江南進了風荷,穿過喧嘩的舞池,一眼就看見了兩個人,一個是宋若涵,另一個就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寧霸天,此刻宋若涵不知在跟老頭子吵著什麼。
“你怎麼才來?”宋若涵白了江南一眼,現在來了靠山,腰板就更硬了。
“老叔公這是什麼意思?”江南皮笑肉不笑的跟寧霸天說。
原來宋若涵為了證明自己也是個夜店女王,跑到風荷來玩,可是誰認識她啊,兜裏那兩個小錢都不夠給服務員小費的,於是就跟服務員吵起來,寧霸天當時正在風荷喝酒,宋若涵可不管這些,三八兩句話就跟老頭子罵起來了。
“嗬嗬,江老板,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呢,我看上的姑娘還都跟你有點關係,這就是緣分吧。”
“你他嗎的看上誰了,都快老死了還出來喝酒,回去等著辦後事吧。”宋若涵嘴上不饒人,要不是江南拽著她,估計早上去給寧霸天一腳了。
寧霸天也不生氣,一個過來人犯不上跟宋若涵這樣的小姑娘較勁,意味深長地看著江南說:“江老板,我說過,夏沫的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怎麼樣小妮子是不是皮膚比較嫩?”
江南輕哼了一聲,“隨時奉陪,我們走。”
說著,江南拉著宋若涵的胳膊想往外走,宋若涵一副氣兒不忿的樣子,嘴裏翻翻罵著人。剛轉身,江南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順勢將宋若涵往舞池裏一推,回頭便是一拳。
“砰!”嘈雜吵鬧的酒吧,兩隻拳頭碰撞在一起的聲音被淹沒,鐵牛雖然身形龐大,但回身便是一個旋風腿,江南閃了過去,“看來寧叔今天是想關起門不放我們出去了?”
寧霸天翹著二郎腿叼著雪茄坐在沙發上,吞吐的煙霧,掩蓋住一張陰險的臉“江老板也得同情我啊,我一個老頭子,也不能三番兩次在你這栽麵兒不是。”
“我們的賬可以慢慢地算,隻不過這個丫頭是個傻子,放她走。”江南斜了眼到處惹是生非的宋若涵說。
“哎!這就不好了吧,我這些天可是寂寞難耐,正好想找個潑辣點的小姑娘玩玩呢,沒想到她自己投懷送抱了,我哪有卻之不恭的道理。”
“你敢打我主意要你的命,我可是宋如海的女兒!”宋若涵掐著腰狠狠地瞪著寧霸天說。
寧霸天啥感想不知道,反正江南是一陣想死的衝動,自己和蘇北掐著她耳根子告訴她,不要到處宣揚宋如海的事,這姑奶奶反過來倒是到處認親的樣子,想到這裏江南連忙打岔說:
“寧叔也聽見了,她確實是宋家的人,就算您不買晚輩的麵子,江陵宋家的麵子總不會也不給吧。”
寧霸天沒有江南想象中的那樣吃驚,微笑著看著兩人,“我說脾氣這麼暴呢,原來是宋如海的女兒,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是不假,宋如海活著的時候就是這麼衝動沒腦子。”
“你他嗎的說誰沒腦子呢?”宋若涵一聽外人說父親的壞話,馬上就不讓了。
江南一把抓住宋若涵的領子往後一拎,給她使了個眼色,宋若涵雖然愛惹事,但是天生的一副鬼機靈,從江南和老頭子的對話中,早已經聽出不是味了,囁嚅了兩句退到後麵,暗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宋如海囂張了半輩子,最後還不是死了,雖然很可惜,但他還是死了,而且還拖累了楊行之。”
不知何時,陰沉在沙發一個角落的軍刀說話了,軍刀從陰暗的角落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手裏的酒瓶子放下,繞道茶幾前繼續說:“我聽王大力跟我說過,楊行之的女兒前不久也死了,而且好像也和你有關係呢?”
江南沒有說話,斜了眼軍刀和鐵牛,軍刀自己未曾交手,但是自己卻和鐵牛有過兩次接觸,光是一個鐵牛,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顧裏也說過,軍刀部隊裏是按照等級劃分的,鐵牛如果在他們當中是第十二位的話,那麼軍刀這個排名第四的男人,應該更加不簡單了,把這兩人打倒看來是不可能的事兒,現在隻能考慮怎麼離開這裏了。
“哼,本大小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們走。”宋若涵現在也不打算鬧了,拉著江南的手就想往外跑。
寧霸天一個眼色,軍刀便從卡座上跳了出去,攔在兩個人麵前,抬起手就要抓江南的肩膀,江南看在眼裏,正準備還手的時候,突然,軍刀的手在空中便停止了。
“顧姐姐,你終於來了,這些王八蛋欺負我。”宋若涵就是這麼小姑娘心理,一有點靠山,說話馬上就硬氣了不少。其實不要說是宋若涵了,連江南也放了不少的心,再看這個冷美人,通身緊身墨綠迷彩,纖細的腰肢係著一條和身材不符的寬大皮帶,搞得還真有點小電影裏的角色扮演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