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長籲一口氣,暗怪夏沫給愛莎打的哪門子電話,“抓著了?抓著什麼了?就算我真找小姐了,跟你有個屁關係,花你錢了?平時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哇!沒良心……你對不起佳蕊,也對不起……”宋若涵跟個小孩似的張著嘴哭起來,豆大的眼淚滴答在床上。
愛莎在地上踱來踱去,白了眼幾個人,“夠了,這家夥,一個個勁勁兒的,跟姐姐唱大戲呢?都尼瑪是專業演員啊?”
說完又看了眼江南,“還有你,別裝得跟多大委屈似的,不願意結婚就直說,一肚子委屈還找個女的來告別你這悲催的單身?”
“咳咳……”江南讓愛莎嗆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差不多得了啊,有什麼話回去說。”
“說個屁,今天人都在這呢,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江南咱們第一次認識,是不是就想當我妹夫?”
江南幹咳了兩聲,這又是唱的哪出。
愛莎又走到蘇北麵前,白了眼這個自己都看不懂的妹子,“蘇北,咱倆雖然不是一個娘肚子爬出來的,但也差不多,你別跟我說你對江南沒意思,沒意思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麵淋雨,還高燒一晚上?整得病秧秧的,學林黛玉啊,你是林黛玉我就是薛寶釵了?整天扳著臉,感情你們倆上演梁祝哀史呢,怎麼就沒化蝶呢……”
“莎莎……”蘇北終於開口了,聽聲音確實是感冒了,有些沙啞,“你鬧夠了的話,我要走了。”且不說蘇北是大家閨秀,就是普通家的孩子,誰能受得了這一套。
“哼……也沒見你長得多漂亮,就是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平時關係怎麼樣,春遊那天晚上還在外麵摟摟抱抱的……”宋若涵繼續為愛莎提供著線索,小手抹了一把眼淚,長長的睫毛都貼在雙眼皮上了。
江南白了眼小丫頭片子,“你再廢話,把你扔出去信不信?”感情現在這房間裏,都是自己最怕的幾個人,相比起來,還是挑個軟柿子捏。
愛莎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正間,二郎腿一翹,“江南,即使你不答應我父親結婚的事,林瑩瑩那邊我們也是朋友,我也會想辦法幫她的,這婚不結了,你還真當你什麼寶貝了呢。”
愛莎剛說完,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她,要結婚的也是她,不結的也是她,這姐姐變臉比翻書都快。愛莎不顧幾人的吃驚,從椅子上又站起來斜了眼床上的宋若涵,“哎,小不點,你是跟我走還是在這兒跟人家當電燈泡?”
“啊?”宋若涵長大了嘴巴,又看了看床邊的蘇北和江南,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得在這看著這個色狼……”
“這樣啊?我還想找個人陪我去跳舞呢……看來隻能叫別人去了……哎……”愛莎轉挑宋若涵的軟肋戳。
“跳舞?”果然,一聽有人請客去玩,宋若涵眼淚都沒幹呢,就樂了,兩步跳下了床,回頭瞅了眼蘇北,“蘇北,你要小心,他是個色狼!”說完,白了眼江南跟著愛莎走了。
一個祖宗、一個姑奶奶,這倆人一走,房間頓時清淨了不少,但是又過於清淨了,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江南一遍遍的想著愛莎的話,雖然不知道她和蘇北到底談了些什麼,但以愛莎的風格來看,她說不結婚了就肯定不結了,而林氏的這個忙,似乎也有了眉目。
麵對蘇北,江南還是如第一次見麵那樣緊張,幹坐了一會,從床頭櫃上拿起水壺,幫蘇北倒了杯白開水,“咳咳……感冒好點了?”
“沒什麼大礙,是愛莎小題大做了。”蘇北雲淡風輕的說,烏黑的披肩發下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但那種氣質雅美麗端莊確實隱藏不住的。
江南側身看著蘇北的麵孔,如癡如醉的允吸著那淡淡的丁香花味道。記得劉禹錫在愛蓮說曾經說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就是這種感覺。
“我該走了,回去晚了,我父母該擔心……”蘇北剛站起來,就被江南拉住了玉手,雖然覺得造次,但江南是真的想多和蘇北呆一會,盡管呆的自己渾身不自在。
“我……送你?”江南攔在蘇北麵前,很窩囊的憋出這幾個字,說完就覺得有點愧對愛莎晚上的好意了。
“不用了,外麵有出租車……”
蘇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南摟在了懷裏,“蘇北,愛莎說的是真的嗎?”
蘇北從進房間,第一次抬頭看了江南,“真的假的很重要嗎?我也記得曾經跟你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有你的抱負,我有我的生活……嗚嗚……”蘇北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已經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