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霸天說到這,掛斷了電話,唐家的別墅裏除了寧霸天以外,軍刀組織的幾個人已經到全,包括自己身邊貼身的人以及唐正陽都在場。
寧夏依偎在寧霸天身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茶幾上三三兩兩擺放著女兒的照片,寧霸天牙齒咬得顴骨都露出來了。
唐昊幹咳了兩聲,打破尷尬的局麵,“寧叔叔,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江南確實不知道……”
“唐昊!”唐正陽低聲說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手。”
軍威大搖大擺的坐在眾人中間,手裏端著唐家名貴的茶葉,時而瞥一眼寧夏,時而看看軍刀的表情,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依然不見軍刀組織的傳奇人物軍嗜,這是唯一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剩下的都成竹在胸。
寧霸天喝了一會早茶,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正陽,這個江南不能不除了,以後留著絕對是個禍害。”
唐正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不上道,那就送他一程吧,我也聽說過他和宋家的關係不一般,在監獄裏還和宋如海住在一起,早晚都要除掉,正好趁著他羽翼還不豐滿……”
“爸,你不覺得……”
“唐昊!”寧霸天眉頭一皺,唐昊不再插嘴了。
寧霸天轉過頭看了眼軍刀組織的幾個人,“你們誰接了這個任務?”
“當然是我唄……”軍威等了這麼多年,等的可就是這個機會,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寧霸天的原意是想讓軍刀或者軍魂去,江南有兩下子自己是知道的,“嗜血魂刀”四個人是軍刀組織最厲害的,他不想在這個風口浪尖的關頭損失戰力,喪失對付宋家的力量。
在寧霸天遲疑的時候,寧夏擦了把眼淚站出來,“爸……”寧夏有寧夏的打算,如果軍威不自量力原意冒這個險,他死了自己的把柄就沒了。
座位上的軍刀點點頭,隻以為軍威不服江南,才主動請纓,“你可以嗎?”
“哈哈……”軍威雙手插著兜繞了出來,“必須是我去,因為宋如海的女兒在我手裏,有了這個籌碼,不愁江南不來親自找我……”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唐昊轉動著手裏的茶壺蓋,輕瞥了一眼軍威,仍舊沒有說話。
半晌的沉默後,寧霸天率先開口了,“也好,收拾完江南,正好借著宋家的那個小丫頭,一舉除掉宋老頭子還有宋如海!”
“啪!”江南一隻手握著電話,暴跳如雷,手裏的茶杯直接仍在了地板上,把剛起床的晶晶硬生生的給嚇了回去。
江南咬著牙,“你怎麼看的人?他媽的,人沒了一個晚上你才想起來告訴我,是不是一會兒你打電話還得說宋若涵已經死了?”
江南平時對這個傻妹子連打帶罵,還有點吝嗇,不過在江陵,江南最關心的人永遠都是宋若涵,那個楊佳蕊臨死前托付給自己的傻妹妹。江南向來都是幫親不幫理,天大的事也沒有宋若涵的安危要緊。
電話的另一端是蘇北,平靜的聽完江南發脾氣後,才靜靜的說,“你不用這麼激動,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若涵在哪兒吧?”
女神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江南噎死,“咳咳……我說話太急了,你別生氣。”
“不會,我要上課了,再見。”蘇北還是一副泰山崩於麵前不改色的姿態。
掛了蘇北的電話,江南冷靜了不少,如蘇北所說軍威這是在找一個殺自己的借口,看來這小子是真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來的,看來隻能成全你一心赴死的精神了,江南點了根煙暗道。
江南這邊急的要死要活,軍刀組織上上下下議論紛紛,可誰能想到作為人質的宋若涵此時日子過的格外瀟灑。
“不要吃烤雞,炸雞,炸雞,看我的口型,我要炸雞聽見沒有?”宋若涵坐在一棟毛坯房的桌子上,誇張的跟軍威學舌。
“大哥,這丫頭……”軍威的手下直皺眉頭,這些年跟著軍威小妞玩了多少個,人又殺了多少個,今天可是碰見一個蠻不講理的,做人質做到她這個份上,絕對比當年的被金人綁票的宋徽宗還要瀟灑。
“別廢話,給她買去。”軍威坐在窗口一臉疲憊的擦著手裏的傘兵刀,刀長六寸半,是軍刀組織全員用的最小的刀,不過即便是石子在高手的手裏,也會迸發出比半自動更猛烈的火力,而軍威在軍刀組織的別稱正是mP5,小小的傘兵刀在他手裏就是一把機關槍。
宋若涵撅著小嘴,雙手抱著肩膀氣衝衝的白了眼那個手下,“聽見沒有,讓你買去,記得是炸雞,買錯了我就讓你們老大把你從樓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