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話沒說完,江南就拉著她一起下去了,路上江南才知道,原來從上次看到楊蝶兒開始,梁子文就一直沒讓她回來,當然留在那裏幹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江南看著後排車座上的楊蝶兒,直覺上就知道這幾天肯定夠亂的,二話不說,伸手把她抱起來,和寧夏蹬蹬蹬的上了樓。寧夏本想回自己家裏,但是也沒提醒江南,直接去了娜娜的房子。
當然,江南是既沒拿寧夏當外人,理所當然娜娜更不是外人了。娜娜剛要關門,聽到樓下有腳步聲,接著看著江南抱著那個隻有在雜誌封麵上才看到的女明星上來,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江南把楊蝶兒放在沙發上,可以感受到她還在發抖,從骨子裏一直抖到外麵。娜娜連忙給她倒了杯熱水,楊蝶兒捧在手裏說不上話來。
楊蝶兒的胳膊大腿上都受了點傷,娜娜給她上著消炎藥,當上到膝蓋的時候,娜娜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顯然是這個女人久跪著受的傷。
“要是方便的話,在你們這兒洗個澡吧。”寧夏淡淡的說。
江南苦笑著抽著煙,把楊蝶兒抱到了浴室,把楊蝶兒放進浴池裏,放了熱水,娜娜想要去攔江南,終究沒說出口。
江南把楊蝶兒身上的裙子脫下來,看著楊蝶兒的臉淡淡的說,“你確定要洗?洗了可就沒證據了。”
楊蝶兒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我知道,但我就自認倒黴了,打官司能怎麼樣,還把自己毀了,而且都是他們安排好的。就算是告到法庭上,說梁氏集團的少爺強監我,誰能相信,胳膊扭不過大腿。”
二女一男,就這麼看著楊蝶兒一點點的衝去了身上的汙垢,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洗完澡出來,娜娜給大家煮了點麵,吃完後楊蝶兒直接躺到娜娜的臥室睡覺去了。
娜娜今晚算是見識了什麼是娛樂圈的亂,楊蝶兒這樣一個封麵人物,居然就這麼被男人玩了。娜娜也明白,如果不是江南和愛莎的關係鐵,愛莎又跟電台打過招呼,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等楊蝶兒睡著了,娜娜帶上房門,看了眼沙發上的兩個人,自己也坐在了沙發邊上。
寧夏歎了口氣,臉上沒有了敵視江南這個殺父仇人的神情,“我們的新戲快開拍了,梁氏集團一直沒拿準投資金額的問題,所以導演讓我和蝶兒多搞一些公關。”
江南輕哼了一聲,“哼哼……讓我怎麼說好呢,一個女人還想怎樣?楊蝶兒應該有不少錢了吧,大不了洗手不幹就可以了,非要賴在這兒捧梁子文的臭腳幹嘛?”
寧夏端著茶杯麵無血色,“今晚我也快睡了,導演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麗晶夜總會把蝶兒帶回來,我進去後蝶兒……”
寧夏無法描述那個場景,一個豪華包間之內,楊蝶兒就那麼躺在包廂裏,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
“我……我也聽說,梁子文那個小圈子口碑不怎麼好了,隻不過沒想到這麼大膽……”寧夏說著有些後怕,好在那天江南把自己帶了出來。
娜娜大著膽子問,“就沒有人曝光他們嗎?”
江南無奈的看了眼娜娜,嘴裏叼著半截煙頭,“曝光?哪個記者敢曝光?而且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傳播出去,這些闊少還有些上層的二代們,都是有自己小圈子的,外人根本涉足不進去。他們玩的就是優越感和特權,說白了有些人有錢都進不去那個圈兒。”
寧夏咬得嘴唇泛白,發著狠似的說:“有時候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我聽蝶兒說,梁子文那個小圈子在東方麗人夜總會都是有包年服務的。”
娜娜聽得心驚肉跳,以前在CB坐台的時候,那些土暴發戶去酒吧玩,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張揚得跟大爺似的。現在娜娜才明白,原來真正有錢有身份的人,都是背地裏玩的。
江南把煙頭掐掉,“東方麗人的後台太大了,不過遲早有一天我得把那個場子擺平了。”
江南確實有這個打算,隻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得把以麗晶夜總會為首的梁雲峰父子幹掉,才有資格談東方麗人那個黑洞。
“嗬嗬……娜姐,你知道粗人玩,和有身份的人的玩有什麼區別嗎?”江南笑看著娜娜,轉眼又看著大明星寧夏,這個問題寧夏最了解了,江南隻是給她提個醒。
不管是對待明星名模還是坐台小姐,粗人和有身份的人是不同的,粗人們髒一點,尤其是不衛生的男人,會讓女人感到髒,但他們至少知道尊重;有身份的人就不同了,他們給女人帶來的感受隻有一點,那就是恐懼,誰也不知道他們會變著什麼法玩,是交換捆綁還是輪著,反正玩死人隻是打個招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