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京城,天氣格外寒冷,別說讓車撞一下,就算是摔一下,也夠嗆。大街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一個十二三的小男孩倒在三輪車下昏迷不醒。
“下車!下車!撞了人想跑是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敲打著車窗。
寧夏剛想推門下車,就被娜娜按在了車上,苦笑著給寧夏使了個眼色。有時候娜娜真覺得江南罵她一點不冤,這女人有時候是腦袋比較大,她現在本來就是風口浪尖的,經網絡媒體什麼的一吵吵,屁大點事都能做出新聞。
娜娜下了車來到江南麵前,瞥了眼地上那孩子,剛想過去,就被江南的手拉住了。
江南抽出一根煙遞過去,隨即被小夥子一巴掌打掉,“撞了人,還不趕緊想辦法。”
江南自己點上煙,笑著說,“哥們兒,多少錢?”
圍觀的路人一陣暗罵,有錢了不起麼,撞了人家孩子還不趕緊送醫院。
小夥子輕哼了一聲,低頭在孩子胳膊上摸了一把,“胳膊都斷了,人也暈過去了,他是我弟弟,既然你們忙也願意出錢的話,十萬塊吧!”
娜娜眉頭一皺,低聲說,“要不送醫院吧先?”
“哎,我說你們豪車都開得起,趕緊賠錢,要不然報警,你們就麻煩了。”小夥子不耐煩的提醒江南。
幾個路人冷冷的看著開好車摟美女的江南,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
“這麼年輕開好車,肯定是富二代了。”
“管他是什麼,撞了人怎麼也不見他著急呢!”
“哎呀,這些有錢人哪兒管老百姓的死活。”
一個穿著皮大衣的老大爺提高了嗓音說,“大夥兒,既然這出了事,咱都抽個時間別走了,等著警察來處理一下,給這個小夥子做個證。”
“就是,就是,誰也不在乎那仨倆小時的,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撞了人還逍遙法外了。”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娜娜皺了皺眉頭,甩開江南的胳膊,來到地上那孩子的身邊,抬頭對說,“趕緊送醫院吧。”說著,憑著常識做了些簡單的處理,把披肩發撩到腦後,扒開那孩子的嘴,想做人工呼吸。
可是娜娜的嘴巴還沒下去,就被江南硬生生的拽了起來,“我說娜姐沒你這樣的啊,當著老公的麵兒居然和人家親嘴,要親也是我親啊。”
“小流氓,你丫正經點!”娜娜有些發火的說。
可是話音未落,嘴巴就被堵上了,而且是用嘴堵住的,娜娜掙圓了眼睛瞪著江南。
江南的這一出兒,把幾個準備作證的路人都震撼了。寧夏更是趴在車裏眼巴巴的看著,這王八蛋興致不錯啊。
麵對這麼多路人,以及突發的交通意外,娜娜最終還是沒忍住給江南的嘴唇來上一大口牙印。
“哎,我說大老板,您這是什麼意思?”自稱是受害者家屬的小夥子不滿的說。
江南揉著嘴唇,瞥了眼地上的那個孩子,伸手把他臉扳過來,笑著說,“小兄弟,地上這麼涼,忍不住就起來吧。”
一時間,幾個等著作證的路人更加憤怒了。
“有錢就囂張了麼,撞了人不送醫院,還說風涼話,有你這樣的麼?”
“就是,真沒見過這樣的,小夥子你放心,等警察來了我們給你作證。”
江南站起身來白了一眼幾個人,“都閉嘴!你丫都是瞎子麼,我車剛從小區裏拐出來,時速也就是三四十邁。”
那個穿著皮夾克的老頭不滿的說,“三十四邁怎麼了,我聽說,人家七十邁都能把人撞飛幾十米,再說著冰天雪地的,你有什麼好抵賴的!”
江南瞪了老頭兒一眼,隨手把娜娜拉進車裏,叼著煙打開暖風。
“小流氓,你丫想幹嘛啊?”娜娜白了著江南說。
江南笑著說,“等那孩子冷的受不了了,自己就站起來了。”
十幾分鍾後,車外的小夥子終於堅持不住了,“哎,老板,十萬就免了,撞斷一條胳膊,怎麼著也得給一萬吧?”
“一分不給。”江南想搖上車窗,太冷了。
馬路邊上,幾個路人跺搭著腳取暖。
“太不像話了!”
“哎,這些富二代太囂張了。”
“別說了,等警察來了……”
路人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小夥子居然從地上把那個十二三的孩子拽了起來,小孩兒凍得也是瑟瑟發抖。
小夥子皺著眉頭低聲說,“走,換地方!”說著把三輪車扶起來,上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