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南方的經濟中心,雖然已到了夜間十二點,但是燈火輝煌下,看上去比京城更加繁華。
一個普通小區住宅樓裏,白畫扇坐在陽台沙發上,吹著冷風。史上最年輕的劍橋經濟學博士,江陵市首富,智商超過兩百。
白家是江陵市最有錢的,靠的就是白畫扇聰明的頭腦。但是白家向來有個弱點,有錢無勢。其實,在哪個城市都一樣,財、權、黑,三方麵一個方麵照顧不到,都是辦不成事的。
白畫扇這處普通的兩室一廳房子,是自己私人地方,連白家的人都不知道。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白畫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從不習慣按門鈴的也就是那個男人了。
門剛打開,江南就拎了一個大食品袋竄了進來,“小阿姨,眼鏡呢?”
白畫扇沒說話,從新回到陽台沙發上坐著。表麵上叫江南一聲老公,不過是當初為了和梁子文退婚的一個協定罷了,甚至江南的小阿姨還有老婆等等稱謂,也是開玩笑罷了,白畫扇這麼聰明的女人,既不會當真,也沒把江南當成是自己人。
年前兒,江南本來不打算回來的,所謂山中無老虎狗屁稱大王,梁雲峰即便是真把酒吧一條街收購了,江南和蔣澤凱也會從新拿回來,讓人生氣的是梁雲峰居然把觸手伸到白畫扇身上了。
“嘩啦……”江南把食品袋仍在沙發上,白畫扇瞥了一眼,淡淡的說,“有錢了?”
“啊,路上順便賺點零花錢送你的,本來想學人家買點花什麼的,不知道哪兒賣。”江南在機場賣黃牛票,收了一大袋子現金,差不多也有三五十萬了,關鍵是坐票比站票歸,本來美女不收錢,但是客機上還真沒一個美女。
白畫扇白皙冷俏的臉上輕笑了一下,“聽說你差點死在京城?”
“絕對是造謠,我死了你不守寡了麼?”江南笑著說,“對了,聽蔣澤凱說你被人欺負啦,我回來替你出氣來了。”
白畫扇微微皺著眉頭,手裏捏著一個玻璃杯,臉上多了些慍色,無論是金融股票還是黃金期貨,自己可以操縱,可是……白氏銀行金庫被盜,這不是白畫扇能控製的了的,這個女天才更生氣的是這一點。
江陵警方調查了一個星期未果,了解內情的都知道是梁雲峰幹的,但無憑無據,怎麼談法律。
金庫被盜當天,白畫扇隻用兩個小時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半個月前,江南在京城上了處刑台,而江陵也有了些波動。梁雲峰先是對白氏銀行再次貸款,被白畫扇資不抵債為由拒絕。
時隔兩天,白氏銀行出現了些小狀況,當時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先是兩個混混在櫃台前騙了兩個顧客的社保,然後又有貸款金額方麵的差錯,一時間白氏銀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現在再看,這些都是煙霧彈,而這次金庫失竊案,也預謀已久。
首先,盜賊就知道,每周變動時間裏的一天是白氏銀行,所有分支銀行存款黃金入總庫的一天,周四就會轉入中行活著進行金融操作,進入國際市場,所以作案時間選擇在周三晚上。而知道周三白氏銀行總部錢貨最多的人,不超過幾人,都是白家自己人,因為每周隻有白家的人可以確定入庫具體是哪天。
從這個層次來看,一直和梁子文勾結不請的白博弈是首選了。
再次,金庫安保係統都是一流的,身份識別以及破解方式,都被盜賊一清二楚,沒有內應的話,根本做不到。
普通搶銀行不過是搶出納窗口那點小錢,可是這次,有組織醞釀多時的盜竊,直接奔著白氏銀行總部而來。
“你是真想聽還是敷衍我!”白畫扇說道這裏,怒目看著江南,他已經半躺在沙發上,幾乎是睡著了。
江南暈乎的睜開眼睛,吧嗒吧嗒嘴,“我又不是幫你改進金庫係統的,你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懂啊,我連手機上網都不會,真的。”
白畫扇輕哼了一聲,“作案手段不足以懷疑到梁雲峰頭上,這也是警方駁回上訴的原因,但不論是我還是蔣澤凱都清楚一點,距離酒吧一條街整條後巷大樓開盤招標,一個月多一點,而梁雲峰已經申報了標底,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江南想了想才坐起來,“小阿姨,一共丟了多少?”
“當天所有支行外加總行的全部,一噸黃金,十五顆頂級鑽石,期權商業債券,以及現金八千萬,國際貨幣合計六千萬,總計四十億。”白畫扇一連串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