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一夥兒人走了後,閆雪她二叔說什麼要請江南吃飯,其實也不是他不敢跟拆遷辦主任翻臉,隻不過確實拿了錢理虧,自己的新房磚頭水泥沒運進來,在村裏搭了個窩棚,一家人現在都住在裏麵,現在剛好能搬回家先住著。
江南拒絕了他的好意,說是和麥琪來這裏旅遊的,想趁著白天到處轉轉。村民們也都閑聊了一會兒,各忙各的去了,本來現在應該是農忙給作物施肥的季節,可現在大部分農田都閑置著,人也就閑著了,不過在農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上山采個蘑菇什麼的都是活。
麥琪挎著江南的胳膊倆人也沿著小路散起步來,而且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半山腰走去。
“帥哥,你猜這地底下有煤炭麼?”麥琪有些俏皮的走在田埂上,山腳下這片農田也荒蕪了,半山腰時而傳來工人嬉笑的聲音。
“嗬嗬,有金礦我都相信,何況是煤礦了。”江南笑著說。
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根據閆雪她爸所道:兩年前就開始動工了,可是現在依然沒有大機械設備上來,隻是幾個工人在東山腳下住著,每天幹的活也都無關緊要,搭建廠棚,伐點木材,動動鐵鍬之類的。
離著所謂的礦場幾十米,江南停住了腳步,瞥了眼新挖出來的土堆淡淡的笑了,“算了,沒什麼好看的,還是回去吧。”
倆人沿著小路回到閆雪家時,老爺子正忙著殺雞呢,屋裏麵熱氣騰騰的,看樣子晚上是要正經做一頓大餐了。
和閆雪她爸聊了一會兒天後,麥琪回屋休息了,江南坐在院子裏看老爺子扒雞毛。難得這麼悠閑的一天,躺在和煦的陽光下都要睡著了。
“小夥子!”閆雪她爸推醒了江南,“出去溜達一會消化消化食,晚上多吃點嗬嗬。”
江南伸個懶腰站起來,湊著鼻子一聞,陣陣的肉香飄了出來。
“嗬嗬,這老母雞十幾年了,燉上一天晚上吃,保證你沒吃過。”老爺子自豪地說。
江南抄著兜溜達出小院,沿著房子後的小道往山上走去。山村人本來就不多,也沒幾個吃飽了撐的跟江南似的上山溜達,踩在毛茸茸的草甸子上,確實很悠哉。
不過,江南之所以來這個小山村就是憑直覺來的,現在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火遇到木頭,木頭會劈劈啪啪的響,刀架在脖子上,人自然會縮頭,這都是出於本能。同樣,一場惡戰要來臨時,江南也會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走著走著,江南嘴角一揚,猛地竄了出去。嗖,江南剛才踩倒的青草還沒直起來,他人已經落在幾米開外的灌木叢旁了。
“砰!”江南剛落地,彎腰猛地一拳打了出去,灌木叢裏,一隻野兔彈打兩下腿死了。
江南把野兔拎在手裏,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就是老姐倏音說的感知力,對外界環境以及敵人變化的提前預判,通過視覺聽覺人體對外界的感知判斷出來,當然這些還不夠,長久的作戰經驗,讓自己的神經時刻處於繃緊狀態,這樣才可以達到預判對方行動的目的。
重新回到京城後,江南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依賴自身身體條件的特殊性了,現在自己開到第四門杜心門。可正如老姐所道:人要想真的強大,靠這些歪門邪道甚至於近乎於飲鴆止渴的方式是不行的。人體的八重門,本身就是提前透支身體能量達到的瞬間爆發,爆發的瞬間確實能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可是對身體的損耗不言而喻。
無論是江武揚,還是老姐包括程逸和東方蕭寒這些人,在戰鬥經驗上遠高於自己。上一次在滇南,二十幾名校級以上軍官被江武揚秒殺的場景,至今曆曆在目,不可否認,這個父親確實太強了。
以前,江南喜歡挑戰比自己厲害的對手,現在也一樣,正因為遇到S級組織這些變態,江南才恰合時機的打開自己的第一重生命門,這一次同樣是為了這些人來的。記得自己在京城軍區處刑台上就跟劉隊說過,無論未來是迎麵而來的刺刀,還是拋過來的橄欖枝,自己都願意接受。
“帥哥,在這兒發什麼呆呢?”麥琪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江南半躺在山坡上,抬頭瞥了她一眼,輕笑著道:“美女,你別告訴我,我在這裏也是你猜的。”
“誰知道呢。”麥琪笑著坐在他身邊,“你也別告訴我,你是來這樹林打獵的哦。”
“我是來打野戰的。”江南調侃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