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眼底閃著光開口道,“天哪,太危險了,蘇梨你好勇敢,竟然敢和人販子對上,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能和我們講講嗎?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梨看了她一眼,“知道你不信。”
她就這麼一句,也不多說,轉而麵向圓臉媳婦問起她想了解的狀況。
秦珊珊好不容易插上嘴,將話題扭轉回來,想讓大家相信蘇梨說謊,正努力呢,小唐陌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村裏的獸醫兼醫生李栓樹。
小唐陌記性好,一般和他說了一次這是誰你該叫什麼,他都會記得,所以他看到圓臉媳婦他們在,非常有禮貌的一個個叫了,唯一沒叫的就是秦陌陌。
圓臉媳婦她們都喜歡小唐陌,笑眯眯答應了,看見李栓樹都站了起來。
小唐陌叫完人,才向蘇梨解釋,“媽,我請了栓樹伯伯給你看病。”
他剛才跑出去可不是因為被蘇梨瞪得跑出去的,而是去叫栓樹伯伯的,說完小唐陌忐忑又期待看著蘇梨。
蘇梨心沒忍住又軟了一下,遲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小唐陌的頭,“謝謝。”
“我原想著不是什麼大傷,麻煩李大夫了,請坐。”
李栓樹笑嗬嗬搖頭,“別客氣,小唐陌很懂事,他都謝過了,連診費都給了。”所謂診費,是小唐陌自己的壓歲錢。
李栓樹放下藥箱,仔細看蘇梨,“哪裏疼都可以和我說。”
蘇梨點頭,配合攏起額前的劉海。
“這裏是淤血了,擦點藥,每晚用毛巾熱敷就可以了,頭疼不疼?惡心嗎?”
蘇梨搖頭,“疼,不過沒惡心。”幸虧沒腦震蕩。
李栓樹點點頭,湊近看了看蘇梨右邊額角的傷,“這血是頭發連根被拔了一塊才出血的,得擦點藥,不過長好後也不會長頭發了。”
蘇梨虛碰了碰,並不在意禿了一小塊,“沒事。”
李栓樹臉上難得出現不忍的表情,“疼壞了把?這種可是最疼的。”
蘇梨想了想,“還好,昨天那情況也記不得疼。”
回想一下,這頭皮怕是在火車裏追人販子時碰到人被拉住扯掉的,那時候她哪裏還記得疼,不過那抓她頭發的人也太狠了,就撞了一下就下這狠手。
蘇梨想著很淡定,圓臉媳婦幾個卻都變了臉色,看著蘇梨的目光立刻不一樣了——她可真能受疼。
小唐陌聽了絞著手指,小小身體靠近蘇梨,倚靠著她,自責得很,李栓樹拿了藥給蘇梨,看到他這樣子笑道,“小唐陌是心疼媽媽了?路上你說昨天遇到了人販子,我聽著後怕,是怎麼回事?”
蘇梨簡短說了一下,小唐陌在一旁補充,“那個大叔特別壞,就是他抓頭發他打的媽媽......”
“可不許哭鼻子,男子漢大丈夫。”蘇梨怕他掉金豆子自己也跟著難受,急忙打斷他的話說道。
小唐陌頓住了,好歹沒哭,蘇梨也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不想看見小唐陌哭,小小人兒哭起來,也不像其他熊孩子哇哇尖聲大哭讓人心煩刺耳,他那吧嗒吧嗒掉淚,簡直能讓人心疼死。
繼子天生招人疼,繼母蘇梨有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