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

唐元宵語無倫次著,著他自己的想法,他真實的想法。

蘇梨的手被攥得生疼。

她已經不再隻會默默忍疼了,所以她出聲了。

“你抓疼我了。”

唐元宵楞了一下,慢慢的放開了蘇梨的手。

“對不起”

他這一生中,對蘇梨過的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

唐元宵彎著腰,抬頭看著蘇梨寧靜的眼睛,狠狠抱住了頭。

在漫的雪花中,在嗚嗚嗚的風中,一聲聲嘶吼話語,支離破碎。

蘇梨沉默站在一邊看著一直看著

次日唐元宵醒來時,看著花板瞪了好一會。

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他明明沒喝酒,可是他醒來,卻覺得那就是醉酒一般。

被刺激得如同醉酒一般,毫不顧忌的在蘇梨麵前將心裏話都抖落了出來。

他不甘心,他拚命的隻想破壞掉那一場即將到來的婚禮,滿腦子都是瘋狂的想將蘇梨帶走,帶去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找不到的地方禁錮。

隻有他,隻有她,沒有任何外人打擾。

蘇梨也不會去嫁給別人。

那些瘋狂的想法,充斥在腦海中,唐元宵看著雪花中靜謐的蘇梨,這個瘋狂的念頭達到了極致。

唐元宵最後好像要行動了,可是手伸到蘇梨麵前,看著她的眼睛,他卻忽然間動彈不得。

唐元宵一直覺得蘇梨的眼睛,是最奇怪的,盛滿他永遠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她好看是看他,又好像不是再看他,而是通過他看一個人。

她看他的目光永遠是複雜的,讓他不解的不懂的,可是每一次被她看著,他的心就會悸動起來。

唐元宵就那麼僵住了,一盆冷水就那麼直直朝著頭澆下,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唐元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如同僵屍一般,怎麼回來家屬院他都不知道。

他憑著直覺,就那麼走了一夜,走回了家屬院,倒回床上。

再睜眼,已經是白了。

唐元宵木偶一般機械起床,洗臉收拾,在操場上流了一身的大汗,再次坐在會議室時,整個人才終於清醒過來。

“這一次任務就交給偵察連了,你們負責”

唐元宵定定看著領導,慎重應了一聲是。

第二,唐元宵帶著隊伍出發了。

比起渾渾噩噩胡思亂想甚至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唐元宵選擇了出任務。

危險的需要百倍精力的任務,在唐元宵眼底前所未有的可愛。

他甚至有種永遠不要回來的衝動

唐元宵將這瘋狂的念頭甩出腦袋,踏上了行程,在沒有回頭路時,心中卻有一個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

“嗤,又是這樣唐元宵你永遠都是這樣。”

“永遠在逃避!”

“還如此幼稚!”

唐元宵聽著自己對自己的嘲諷,隻留下一個口訊就走了。

林歡竹得到消息來找他時,再找不到人。

她愣愣站著,忍不住摸了摸胸口,心底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一顆心七上八下,不斷往下墜,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