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藍色的光暈先從苟三爺周身升起,然後是黃色、紅色、紅色、紅色,一隻燃燒著烈焰的火狐,顯現而出,狐身刻滿銘文。
三爺雙手不斷結印,狐身藍光炸現,“靈技,火焰旋渦”。火狐噴吐出火焰一圈圈纏繞著四散而開,地麵岩石,直接被燒灼的赤紅。
以三爺為中心,火焰開始下沉,一眾修士紛紛後退。
“什麼,第一靈技,居然就是千年級別的,苟苼藏的好深呀。”韓嘯龍吃驚的說道。
這百年間,樂安公國,有人文靈雙修者,但大多數已中途道崩分解而亡,未曾見過有修行大成者。
人雖為萬物之靈,但天生無法修行靈氣,靈氣仍是妖獸的修行之源。千年前,武王伐紂,闡截大戰,通天教主戰敗,被鎮壓,座下弟子樹倒狐猻散,薑太公將截教一眾門徒散去修為道果,妖修一途沒落。妖獸多為人所捕殺,每逢十級可增加一道靈技,需要去獵殺妖獸,妖獸死亡會留下靈技骨紋,供人吸收。
十年妖獸會留下白色的靈技骨紋,靈師吸收後,會顯示白色光暈。而百年則是青色,千年則是藍色,萬年為黃色,十萬年為紅色。東勝神州很少出現過百萬年以上的妖獸了,相傳在東海海域一口海眼處附近小島,有一隻修行百萬年的黑豹。
“誰要上前一戰。”三爺嚴肅道。
“十萬年級別的靈技,算你狠。”韓嘯龍自悲的說道,已經是鴻溝的差距,同境無敵之資。
眾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來,三爺一開始便亮出實力,省去了不少麻煩。
隻是單手,一拳便轟開了兩界通道,左嶂驚的嘡目結舌。
通道的另一側,連接的是秘境小世界。苟苼一躍而下,消失在眾人視野。
葉家族長借機尾隨其後,不料卻直接撞上一麵牆上,一層冰晶封堵住通道入口。
“啊”葉舟一聲嘶吼。
冰晶泛著綠光蔓沿上葉舟的袖子,很快綠氣便繚繞著他整個軀幹,血氣快速幹涸,細胞新陳代謝趕不上衰老的速度,不到半刻,一具幹屍爆滿綠色毒蘑菇,妖嬈的生長著。
“族長……”同族強者大聲呼喊,但已晚了,早已沒有了生命氣息。
“可惡,居然是極北苦寒之地的冰碧陰菇,至寒至毒。”趙佐榮目光毒灼的說道。
左嶂見勢不妙,眼珠一轉,說道“沒想到苟苼如此猖狂,竟不顧同鄉情誼,左嶂不屑與其為伍,可憐葉舟道友,左某挽淚不住,定要上表郡守,追封葉舟道友,以表鄉裏。”
“哼,算你認相,牆頭葉。”韓嘯龍不滿地說道。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左縣官,立牌坊,立碑表彰,這就不必辛苦了,若非你再三阻攔,這天賜的造化,也不會為苟家西院所奪得,你之居心,比之冰碧陰菇有過之而不及也。”
左嶂驚恐道“你……是何人,本官為的是百姓,為的是公國大義,又豈止是你等小民所能體會的。”
不到一個呼吸,那老者,便出現在左嶂身前,與其四目相對,說道“老夫,半截身子都進了黃土,恐怕大名還入不得左大人的耳。”
耄耋老人,頭頂幾縷白發垂掛,歲月刻滿臉頰,額頭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韓嘯龍大步上前,跪拜而下,說道“小侄韓嘯龍給,葉叔公請安,家父常與吾兄弟麵前,提及當年叔公追隨冠軍侯封狼居胥,大破凶奴之勇。不想今日,得有幸見。”
耄耋老者回顧問道“韓猛還好吧,三十年前我曾聽人說他與胡人大戰,被術士打斷了脊椎,癱倒在床上。”
韓嘯龍幾乎是聲淚並出,聲情並茂的淚崩道“家父不幸於十年前辭世,臨別之際仍不忘昔日在葉叔公帳下戍邊情誼,還望葉叔公今日能再提協我韓家,嘯龍沒齒難忘。”
這時候,人群中才有人反映過來,包括左嶂、趙氏兄弟之流,很多人都被韓嘯龍的行徑所驚嚇,都在思考著巨峰縣何時出現過此老者。
“雙槍牙門將,葉開,至少是葉舟的爺爺輩,三十年前就沒聽過他的存在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算起來,今年他沒有一百歲,也有九十多歲了。”趙佑榮驚悚地說道。
這也難怪韓嘯龍要與葉開扯家常,扯出點沾親帶故之事,葉開到了之個年齡,唯一能夠牽連他的早不是什麼機遇,而是情感。
左嶂聽的驚出一身冷汗,雙膝脆地,朝葉舟方向,大聲呼喊“葉舟賢弟,小弟今日在此以道心立誓,必為你報此仇,與那苟家勢不兩立。”
“哼,無恥狗官,老夫先拿你血祭吾孫。”
葉開大聲嗬斥,提手出掌當既擒拿住了左嶂,鎖住其喉。
“噗嗤”一聲,一杆銀槍穿過其後頸,左嶂周身五個光暈接連彈出,“咚”一聲,銀槍徑直的釘在山崖壁上,左嶂掙紮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