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在辦公室裏呆了半天,思來想去都覺得應該去找張東理論一下,便去到了醫院的辦公大樓。
因為非常生氣,他連門都沒敲,直接衝進了辦公室,站在中間的位置,麵對著張東大聲說道:“張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主任的職位已經幹了七八年的時間了,你現在竟然敢免我的職,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張東不緊不慢的說道:“之前我找你談過話,該說的事情也都跟你說過,選擇權都在你自己手裏,我給你了一個周的時間,你並沒有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所以免職也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
張浩憤怒的說道:“你憑什麼免我的職?你有什麼證據嗎?”
如果說張東給他講證據講道理的話,或許他還心裏能舒服一下,但張東就是要讓他心裏難受不爽,所以直接說道:“沒有證據,我身為第三人民醫院的院長就是想免你的職,怎麼樣?”
聽到張東沒有任何解釋的話,就是赤、裸裸的說要解除他的職務,張浩氣的無話可說,直接衝到了張東的對麵,一把拍在了桌麵上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發文件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不找我談話?”
對方越是生氣,張東就越表現的平靜,他說道:“事不過三,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隻是你自己太過自負,覺得我不敢處理你罷了,這些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張浩在醫院呆了這麼多年,他非常清楚,這紅頭文件一旦下發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但他還是不死心,對張浩說道:“張院長,這次的確是我做的不對,趁著大家還沒有全部看見這個文件,你趕緊撤銷吧,好不好,我給你的認錯道歉行嗎?”
張東微微搖搖頭,緩緩說道:“你現在說這些事情已經遲了,文件都已經發出去了,你讓我怎麼撤銷?再說了大家現在都已經看到了文件,再撤銷的話那不是讓我打自己的臉嗎?”
張浩現在的怒氣已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害怕擔心,本來他因為張東的改革,在生意上就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利益,現在又被張東免了職,以後的生活根本就過不下去了。”
他的口氣已經從剛才的質問變成了現在的哀求:“張院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了,而且我保證現在立馬就去找夏雲天,讓他停止騷擾醫院,而且這件事情我聽你的,一定會把後續工作做得妥妥當當,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好不好?”
對於張浩這樣的人,張東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別看他現在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表現得痛心疾首,痛改前非,但是隻要張東給他機會,讓他重新做回主任,不出半個月他就會死灰複燃,再次回到以前的樣子,找機會給張東使絆報複張東。
有了這樣的覺悟張東絕對不會對張浩手下留情,他說道:“張主任你在醫院呆了這麼多年,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醫院的規定,這紅頭文件下發之後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張浩看見張東的一副決然的樣子,頓時腦子裏空蕩蕩一片,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上,感覺全身癱軟,根本就不敢想以後的事情。
且不說被免職之後的麵子問題,最重要的就是生活怎麼持續下去,他做主任的時候平時的工資獎金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最起碼也有1萬多,何況還有那些販賣胎盤所得到的利益,可以說是中產階級的優越生活,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如果隻是普通員工的話,他一個月頂多也就是4000塊錢左右,這種忽然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受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