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跟著救護車去到醫院之後,醫生第一時間把楊明潔送進手術室進行搶救,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主治醫生走出了手術室。
此刻在過道裏坐著許多人,這些人都是楊晨的心腹,看到醫生之後,楊晨趕緊迎了上去,假如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他肯定會非常暴怒的質問醫生,但現在他對醫生的語氣好了太多,客氣的說道:“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是一幅嚴肅的表情說道:“傷者因為血液進入了顱腔內,所以造成腦神經大麵積受損,雖然血液已經排出而且顱骨已經修複,但我們不能保證他什麼時候能清醒。”
聽見主治醫生的話,楊晨身邊的幾個心腹一個個都暴怒起來,圍著醫生大罵道:“操,你會不會治病啊?”
“媽的,還敢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楊晨大聲說道:“都給我閉嘴。”然後對醫生說道:“醫生,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兒子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醫生也是有些忌憚周圍這些看著像混混的人,所以他說話的態度變得婉轉了一些:“這個也不一定,因為有很多病人在術後一個周或者半個月的時間都清醒了過來,然後再做一些康複訓練,最後基本上都能恢複到平常人的生活。”
雖然醫生說得非常婉轉,但是楊晨已經知道這些話的意思了。
醫生發現這些人不說話了,就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過了一會兒,護士將楊明傑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楊晨趕緊湊上前去仔細看了一下,兒子整個頭部的上半部分都緊緊的纏著白色的紗布,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楊晨知道兒子這一睡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所以感情冷漠的他也不受控製的在眼角出現了一滴淚水。
眾人把擔架車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裏,這裏的病房24個小時都有高護進行陪同觀察,所以規定不需要留陪人。
楊晨一眾人離開了病房之後,在醫院的附近找了一家酒店,開好房之後,隨時等著新消息,隻要楊明傑傷情穩定之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親自照看兒子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孫銘說道:“大哥你一直都沒說楊明傑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楊晨此刻心情低沉,聽到孫銘的話之後,簡短的說道:“被何為東打傷的。”
“什麼?被何衛東給打傷了,這個雜種竟然敢這麼做。”孫銘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繼續說道:“大哥,現在連何衛東這種垃圾都敢欺負到咱的頭上,如果不好好的修理一下他,道上的兄弟還以為咱們軟弱無能呢,指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麼幺蛾子事。”
聽到孫銘的話,楊晨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繼續往前走,他其實在想如果對何衛東動手的話,張東會不會幫忙?畢竟他兒子現在的傷情還不太確定,萬一隻有張東的醫術能夠救他兒子,那這件事情就比較複雜了。
發現楊晨遲遲都沒有表態,孫銘著急的說道:“大哥,這件事情不用再想了,你如果再這樣猶豫下去,以後還會出現更多排不上名號的人來挑釁咱們的。”
楊晨有自己的考慮和打算,所以他說道:“這件事情過兩天再說,我要等到楊明傑的傷情穩定了以後再做打算。”
聽到這話孫銘也覺得有些道理,必竟報仇的話也不急於這兩天,父親擔心兒子的傷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說道:“聽大哥的,等明傑的傷勢穩定之後,咱們再做打算,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得以牙還牙,就算大哥你不動手,我也會帶兄弟去給明傑報仇的,否則以後真的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