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
“侯爺,侯爺!”房中聲音剛落下,一名家丁急急跑了進來。
“怎麼了?”拓跋吏替楊軒問道,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皇上派了位公公來給侯爺傳口諭。”家丁自己都不知為何有些慌。
“說什麼了。”
“皇上說,說,派來東禁軍明日護送侯爺上京,還有,讓侯爺務必帶上小姐,不,不得抗旨。”
“放肆!”家丁剛說完便被楊軒一掌風打出門外,口吐鮮血。
“侯爺!”赫子銘擋住怒不可遏的楊軒“侯爺,您先冷靜下來,我們再想對策不遲啊。”
“這羽鑫,算盤打的可真是響啊!”楊軒鐵青著臉被氣的不輕。
赫子銘拓跋吏對視一眼沒敢出聲,心裏都清楚新帝這是打上小姐的主意了。
“娘,你不去嗎?”在侯府門口,楊梵由著李婉清替她整理衣服不舍的問。也不知這新帝發的什麼瘋,此次上京事關重大,她一八歲還沒到的娃娃能做什麼?
“媛媛乖,跟你爹上京去,要聽話,娘……娘等你回來。”李婉清語氣哽咽,已有哭的趨勢。
“好了,時間不早了,媛媛怎麼走的就會怎麼回來,沒人能動她!”楊軒像是對李婉清說話,眼睛卻又看著遠處。
楊梵自己坐在馬車裏,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在這個小鎮生活了近八年,不是沒想過有一天出去看看,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丫頭,別想東想西的了,這次上京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臭老頭你睡醒啦!”楊梵也真搞不明白這個手鏈裏的東西,這幾天居然總嚷著睡覺,有時大半個月聽不到聲音,起初楊梵還真不習慣。
“皇帝要真想削藩,我爹上京不是自投羅網麼?”楊梵已經習慣了什麼事都找天珠商量詢問。
“非也,雖然皇命難違但是當皇帝也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現在隻是有消息說要削藩,真正情況如何還要見麵了才知曉,不過皇帝特意下旨要你隨行這就是別有用心了,必是另有所圖。”
“哈,難不成圖我的美色!”楊梵翻白眼。
一路景色如畫,前提是忽略行軍凝重的氣氛,看得進景色的也隻有楊梵和天珠了,這天珠真不愧是活了這麼久的,每到一處總能給楊梵說出個所以來。
“諾,丫頭,前麵就是京城城門了。”天珠突然說道。
“啊,終於到了,他大爺的!”楊梵趴在墊子上捂著腰直罵。
“嘖嘖,哪裏有你娘的半點樣子哦!女孩子家的……”天珠欠扁的咂著嘴。
“扣扣扣。”對著窗框猛砸三下,自動消音。
“侯爺,已經到京城了,到前麵客棧休整一晚明天再進宮吧。”拓跋吏道。
“恩,就這樣吧。”
“侯爺,皇上有令,讓我等盡快護送侯爺進宮,這客棧嘛~若是侯爺還能出得了宮門再回來住吧。”東晉軍副將見隊伍停了,到前麵諷刺的說。
“在侯爺麵前豈容你放肆。”赫子銘聲音伴隨著長劍出鞘,副將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捂著右肩哀嚎,不遠處躺著他的右臂。後麵的禁軍看情況都不再出聲。楊梵在馬車裏看的直咂嘴,這赫子銘是故意的吧!自己獨臂了就逮人家手臂砍。
一行人住進了客棧,楊梵一進房間就散架似的趴在床上,一連幾天的馬車顛的她都快零碎了。
“丫頭,別挺屍了,有人來了。”
“唔~”楊梵剛費力的爬起,門外便響起敲門聲。
“小姐,失禮了。”
楊梵還沒聽出來是誰,人已經推門而入了。
看見書生打扮的來人楊梵心一緊,赫子銘!
“赫叔叔有事嗎?”
“侯爺說小姐連日馬車顛簸身體不適,叫我特來為小姐舒緩一下。”
“哦,怎麼個舒緩法?”
“針灸。”
兩個字聽得楊梵一抖,父親大人,讓一個疑似對她下過黑手的人拿針在她身上紮,您確定嗎……楊梵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