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崗二道街香港的缽蘭街。
歌舞廳一個挨一個,別看外表小門小戶地,進到裏麵可是別有洞天。
幾個倚門巧笑的MM見我仰著頭,傻不愣騰地邊“撒莫兒”邊往前走,一起全收回笑容再一齊翻了我一眼再一齊衝著我身後開笑。
“嗎的,當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當小姐就可以瞧不起人?什麼素質?老子要是女的,老子要是上邊兒有人,老子也能當!這年頭,誰一有了份體麵的職業誰就立馬開裝,一點上進心都沒有,看看人家荷蘭,小日木算什麼?人家一到節假日都在公園裏玩比賽,那個郭盈恩算是出了把風頭吧?可是小樣地,吊瓶還沒等摘下來,紀錄就讓波蘭小丫頭給破了。”
XX歌舞廳到了,三級台階,黑色門臉,時間是下午,裏麵有些冷清。
這世上,窮人為什麼窮地苦?窮地老老實實?就憑這個在鶴崗都排不上號的XX歌舞廳,都能讓我這個窮人一進來就沒了底氣,更何況那些超豪華的裝修?再大的脾氣,在這無聲地富貴麵前,都會不由自主地先自矮了三分。
“先生,你要唱歌?”
吧台裏一位小姑娘,不相信地看著門口孤零零傻乎乎的我。
“哦,哦你好,我來找九寶地,她……她是我姐。”
這下好,象西遊記中的銀角大王高喊一聲,“孩兒們!”一般,吧台後,洗手間,各各不引人注目的幾角旮旯,一下子多出來十多個人腦袋瓜子,全都象看SB一樣地看著我。
“哦,你要找寶姐。”
一個一身潔白製服的小服務生象兔子一樣躥上二樓,悄無聲息踏雪無痕。
不一會兒,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樓梯口,一雙大腿光白修長,赫然就是早上招手停上的那長腿MM。
“哦,你來了,你上來。”
長腿MM喝得醉眼惺忪,扶著牆站得歪歪斜斜,短小的T恤上移,隔著一層樓我都把她的肚臍眼兒看得清清楚楚。
“哦,哦。”我忙點頭,暈頭轉向地往上走。
這個臭女人,一定是老子早上那個“飛坐”以後手機掉在了她身上,更可能她當時就撿著了,可她當時就是不給我,嗎的,老子當時隻是無心坐了你一下,你嗎的卻給我這頓暴捶,原來你是幹這個的?
“你先在203等我一下,我那邊有客人。”
長腿小姐推開一間小黑屋把我讓了進去,她又接著往裏邊去了。
小屋裏漆黑一片,隻有牆角一盍壁燈發著粉幽幽的光,老子使勁閉了下眼才適應過來。
小屋不大,牆壁上的電視,旁邊的電腦,通通沒有開,靜靜地沉默著,大半屋子的寬大沙發,中間是一個茶幾,上麵擺滿了大啤酒小啤酒長啤酒短啤酒白飲料黃飲料紙袋瓜子塑料袋花生,老子的肚子真是不要個臉了,咕嘍”叫了一聲,嗎的,老子到現在還水米未沾牙,可我知道,桌上這些東西不是我能碰得起摸得動的,就連看都不行,一不小心把這些東西看得過了保質期,我就是把眼珠子摳下來也賠不起。
小屋門開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伴著走廊裏的燈光向我飛來,一下子砸在我身上,——是大半瓶營養快現。
“小明子,你上來照顧一下我兄弟。”
長腿MM轉身消失在走廊那金黃色的光暈裏,如聖母一般,嗖嗖往外冒光。
老子一口營養快線還沒嚐出是甜是苦來,便如中了葵花點穴手一樣定住了。
一群小姐如刮風一般出現在門口,整齊齊地一排,統一規定動作,聳肩伸胯勾魂魅笑。
嗎的,敢情是開完奧運都上鶴崗來了,這都是短跑小組前四吧?體育強國金牌第一,實至名歸啊!
“哦,小……大姐,你們可能聽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
酥魂蝕骨鶯鶯燕燕,有錢人這時候可能會精蟲上腦,可俺窮地,隻剩下害怕了。這種場合,有錢人治楊偉沒錢人致楊偉。
美女們集體用眼皮嗎瘩我一下,有組織地散去,人牆後那個小服務生一臉漠然地擠了進來,把一瓶水放我桌上轉身帶上門出去了,小屋裏又靜了下來。
這瓶水大概是不要錢,定然與那半瓶營養快現一樣,是那個長腿MM送我的,嗎的,老子餓得不行了,先喝了再說,兩口水一口營養快線,正好,省著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