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男的女的?是不是那小服務員的?”
電話上沒有來電姓名顯示,隻有一排陌生的數字。
“哎呀,你鬆鬆手,是我媽,我兩天沒著家了。”
“啊!?”
象老鼠見了貓,九寶倏地縮回手,側身坐在地上支起了耳朵,象被人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敢動。
“小犢子你死那去了?家也不回,屁也不放一個。”
“我有事。”
“你他嗎地沒事早死回來了,說,啥事?”
“哎呀,我有個同學,這不失戀了嗎,要死要活地,整天瘋瘋顛顛見人就打就掐,我今天還回不去,還得陪他(她)。”
“你那個同學?”
“就是小時去過咱家,長個豬頭,個不高挺大個屁股地那個?”
“誰呀?那個?我怎麼想不起來?”
九寶曲指成瓜,衝我凶狠地比劃,可就是不敢衝上來。
“哎呀,就是好抽羊角瘋。一抽手就象雞瓜子那樣地那個。”
“哎呀,我想不起來,我都告訴你八百遍了,不回家打個電話,媽好放心。”
“哦,知道了,她如果不抽瘋了,我馬上回家。”
電話掛了,九寶麵色漸漸猙獰恐怖,老子嚇得電話都掉到了地上轉身就往裏屋爬,沒爬半步,身後的母獅子迅猛地撲了上來,一手掐脖子一支手扯耳朵,老子立馬疼得一動不敢動。
“你說誰抽瘋?”
“我說我同學哪!”
“你再說一遍!”
“哎呀,電話沒掛,我媽都聽到了。”
“啊?”
九寶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已經在五米外立定,看地上的那個手機如看正在呲呲冒煙的手榴彈一般。
老子哈哈大笑,飛快拾起手機迅速做出防禦護住周身要穴,“小樣,這回看你還怎麼偷襲?”
“哎呀,你要死呀,這地我擦了一下午。”
“呀!?”老子迅速向門口退去,瞬間蹬掉了一雙鞋,小樣,想跟我玩聲東擊西?
“哎呀,臭死了,你的腳踩屎了?”
一隻拖鞋扔在了腳下,我抬腳剛要去夠,卻不想第二隻忽然迎麵飛來,老子舉手招架,拖鞋後的九寶突然閃電般移動,直奔老子下三路攻來。我使出太極雙推手直奔九寶雙肩而去,沒料想,夠拖鞋的那支腿被九寶一下子抱進懷裏,緊接著右肩猛然用力一下子把老子頂翻在地。老子摔了個四仰八叉七葷八素,這還不算算完,這頭母獅子迅速爬起將老子死死壓在身下,脖子再一次被她掐住,鋒利的指甲紮得老子一動不敢動。
“我問你話你竟敢不答,還趁機苛磣我,說,服不?”
“哎呀,大姐,脖子掐出血了!”
“不管!說,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晚啥呀?我下班就跑來了,那兒也沒去。”
“那兒也沒去?誰家飯店這點兒下班?”
“哎呀,大姐,今天飯店人多,正點下班的是小芳,她是女的,我得完事了才能走。”
“噢哦,那個小服務員叫小芳,說,她是不是你對象?”
“對啥象啊,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呀?還跟我貧嘴!?”
九寶手指用力,老子殺豬般慘叫起來。
“她恨不得在飯裏下耗子藥藥死我,你當我感覺不出來?今天看我地眼神,你當我看不出來?”
“哎呀,沒有真沒有,哎呀呀,服服服!”
完了,老子明天還怎麼出去混江湖,脖子上定然會被這丫頭留下十個清晰的瓜子印。
“你店裏的沒問我是誰?”
“小芳沒問,剩下的都問了。”
“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不認識你,憑大姐你花容月貌的七彩檔次,我說我認識人家也不信那。”
“你啥意思?不敢認我?嫌我丟你的人了?”
九寶手上臉上虛張聲勢,卻是半分力氣也沒使出。
嗎地,話怎麼嘮到這上了?我和九寶雙雙泄了氣。
“起來吧,我給你做的雪山紅蓮都放涼了,沒想到回鍋一熱全脫了水,象一盤屎一樣,不過,你必須全給我吃了,不吃光,我給你揎進去。”
九寶惡狠狠丟下一句話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