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淡龍見到儼玲掉頭就走,儼玲看著眼前的一切,像做夢一樣,變得太快太突然了,反應不過來。
吳淡龍徑直往前走,頭也不回,仿佛儼玲壓根兒在他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吳淡龍走後一想,不了解自己了,不知沒見自己為什麼能當儼玲透明,難道母親的生死真的比一切重要嗎?很快腦海中跳出一個答案,前世今生都沒見母親幾麵,如同無母,自己喜歡的儼玲又算什麼,沒了可以再找。吳淡龍腦海中的既渣男又孝順無比的怪異思想,在孰重孰輕中扭曲的存在著。
儼玲回頭看著頭也不回箭步如飛的吳淡龍,真不明白為什麼能比道明還絕情,道明對海清殘忍,可那都是假的,然而吳淡龍對她,冷漠如冰,比不聞不問還凶殘百倍。儼玲漸漸明白,愛情這個東西,像玄學一樣玄妙無比,分手就分手,有時候不需要預兆,瞬間分手。這一件事不可思議的發生在儼玲身上,也驗證了愛情再偉大,某些時候都會經不起一事的突然襲擊。
儼玲的眼睛淚光泛現,她真的不明白吳淡龍原來是如此絕情之人,分手說法荒誕不經不說,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嘛?沒有必要像仇人一樣不聞不問,冷眼旁觀。前世今生之事就算確確實實的存在,也沒有必要如此絕情,前世的事更沒有必要聯係到今生今世的幸福上。難受無比的儼玲一聲冷笑,笑自己太過天真,原來他們的愛情如此不經一擊。
抹了抹眼上的淚珠,儼玲追上去,攔住吳淡龍,眼水在眼中轉動,說:“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給個說法?”
“說法給了,我沒有騙你,至少我沒有說謊騙你!”吳淡龍看了一眼儼玲,見她的眼睛流著眼淚格外難受,毋庸置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沒有騙我?”儼玲覺得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驚訝不已又難受無比,接著說:“這麼荒誕不經的說法,三歲小孩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回答的淡龍繞過想走,儼玲不顧一切狠狠攔住。麵對一些同學圍了過來,沒轍的吳淡龍往回走,快步往回跑,不見被同學笑話,同時懶得理會對他而言已經不值得關心的儼玲。
儼玲跑步追了一回,根本追不上,從來沒見過吳淡龍如此快的跑步,心裏不免更加難受,自己在他的地位真的變得一文不值了,仿佛見到她都是火冒三丈的存在。儼玲蹲下來哭了起來。
快步過來的海清扶起了她,想到道明,眼睛也眨了眨,兩人此時有病相連,心心相惜,給我了解彼此的感受。海清拍了拍儼玲的肩膀,自欺欺人的說:“唯有堅強,我們什麼都沒有了。”說出此話的海清清楚自己一點也不堅強。
儼玲抹了抹眼淚,說:“對,我們要堅強!”
聞訊而來的楊媚,說:“回宿舍吧!”雙手摟著她們的腰,輕輕的拍著,讓她們注意一點的意思,可是沒辦法,她們壓抑不住心裏的傷心。
儼玲流著眼淚,羨慕無比的對楊媚道:“我們三姊妹中,你最幸福了!”
“我們三個都要是最幸福,你們兩貌美如花,以後肯定有人好好疼你,好好愛你!”楊媚說此話的時候再次拍了拍她們的腰,示意讓她們注意一點。
“一定有的。”儼玲不願意說此話,她不要別人疼,隻要有吳淡龍疼就足夠,可惜如今吳淡龍不得不疼她,對他已是嫉惡如仇的模樣,前世的事就算存在著,也沒必要這樣待她,她是有血有肉的人,需要有人疼需要有人愛,尤其自己喜歡的人。
海清聽到儼玲此話,有些不願意聽,隻要道明就足夠了,可是她們之間都不可能,隻要一個人喜歡,偏偏不可能,反而還落得連與心愛的人說話都不能的下場。
楊媚扶著淚流滿麵的儼玲和海清回到宿舍,關上宿舍門,楊媚說:“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為了一個不值得自己這樣的男人鬧成這樣?”
儼玲和海清不出聲,躺在床上,抹了抹眼淚。
“你們要堅強,我雖然有陳峰這樣的好男人,但是我不會為他們墮落,如果某一天他不要我了,我一樣好好的活著。”楊媚鼓勵道,隨後拍了拍嘴,“呸呸”兩聲,小聲到自己聽得到:“不能這樣,這不等於詛咒自己嗎?”
回到宿舍之後,沉痛不已的儼玲和海清在滿臉還是淚水的情況下睡著。楊媚見她們睡著了,心想:海清如此招人喜歡,儼玲也是,為什麼偏偏為了一個不要她們的壞男人如此?真的不值!或許楊媚不懂,某一天和陳峰分手之後就明白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不要自己的感受是如何心如刀割如何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