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龍躺在精致別墅的沙發上,眼淚終究流出來,很快淚流滿麵。其實黃九龍不想做三界的大罪人,隻因仇恨促使,人不瘋心自瘋,寧願死在岐途上,也不願意浪子回頭。然而我不得說句公道話,箭已直射出去,是沒有回頭路可走,黃九龍所走的這一條路就是箭的道路,若回頭敵人不死你先斷兩截。
山嶺別墅中。
吳淡龍沒有哭泣,這一點沒有受黃九龍太多影響,隻是沉默居多。
道明看著他,忍不住問:“你今天怎麼了?說數句話又沉默良久?”
心情糟糕的吳淡龍大幅度地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擔憂仙界三位超異能者恐怕不是神秘人的真正對手。神秘人的實力隱藏極深極好,每每讓我感覺到還不止深不見底,原來深不見底之下還要穿過地麵到不知多遙遠的岩石底層。哎,恩怨情仇,自私自利,恩將仇報,就因這樣不和睦導致地獄倒戈先仙界,讓外星人有機可乘。”
道明臉色格外凝重,無奈地說:“事已至此,箭已離弦,是沒有回頭路,我們隻能勇往直前。”
被黃九龍控製的吳淡龍聽到這句話格外震撼,已說到心聲,淚流滿麵的黃九龍已算是輕,內心難受無比身不由己,想死都不能死想回頭更不可能的痛苦與無奈。抹了抹眼淚,海心沙別墅離的黃九龍自言自語:“這個罪人,是要我做定了,做個千古罪人也由不得我呀,定錘音已下,我再怎麼淚流滿麵,也無濟於事,事已至此了呀!曾經的時過境遷,如今的物是人非,說的就是我呀!”
道明見吳淡龍又沉默,表情難過想哭,這一回黃九龍的傷心不已已影響到吳淡龍。道明覺得怪異無比,說:“吳淡龍,怎麼你今天如此反常?”
吐了口氣的吳淡龍有點哽咽的模樣,緩緩地說:“心事困擾著我。”
“什麼心事?”
“我怕到時候我們和神秘人拚死大戰,若萬一我戰死,我唯一放不下的是儼玲,若你還活著,記得幫我照顧儼玲。”吳淡龍悲觀地說。
道明沉言道:“悲觀什麼,我們起碼要正能量一些,雖然此話像廢話,但是有道理得很!”
吳淡龍聽到這句話,控製他的黃九龍心潮激蕩起千重浪,黃九龍更加不能自已,因為他自從墮落成墮仙之後,就從未有過正能量,一味固執墮落,如今墮落得不成模樣。黃九龍心底不壞不可能,但絕對不是壞得無可救藥,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三界錯綜複雜,那就更加身不由己,隻能盲目一般往前走,錯到或許自己都無自覺了。
吳淡龍感歎一句,說:“但如你所言,三界再怎麼自亂,也不能讓外星人鑽個空子,黃金地球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手半步,更由不得外星人來侵占這片故土。”
道明感慨良多,說:“生生死死,循循環環,唯有愛永恒不變,恨到頭來還是可以化解,但願執念極深的黃九龍對仙界恨入骨髓日後有所改變。”
吳淡龍聽後為之深深一顫,控製吳淡龍的黃九龍全身顫抖數下,仿佛地震之中他搖晃了幾下,那句話波濤洶湧激蕩胸海。黃九龍抹去的淚珠再次直流出下來,再一次淚流滿麵。說到黃九龍的心坎,感歎的想:事後,我隻能招你們生生世世唾棄,永不休止。
吳淡龍站了起來,走到房門打開,對道明沒好氣地說:“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累。”
如此不合理的軀人方法,道明聽後詫異,沒有過多想走出吳淡龍的寢室。吳淡龍不重不輕地關上門,躺在床上想了許久,應該說是黃九龍不由自主的想了許多。
吳淡龍躺在床上,看著雪白如雪的天花板,眼淚忍不住滑落,心裏惆悵失落,甚至惶恐不安,這一切表情都受黃九龍影響。惶恐不安是怕自己遭受天譴,做了如此大的壞事,出門被雷劈死不足為奇。黃九龍還這樣想,說明還有點良心,黃九龍的良心說是被狗養的,不為過,說完全是,那倒過了,黃九龍沒有壞到無可救藥,隻是他無法放下執念,無法放下心裏那個結。
受黃九龍控製的吳淡龍表情沒有任何掩飾,和黃九龍表情如出一轍,像個小孩地哭了起來,流了很多淚水,抹了又抹,看來是後悔莫及,可回頭之路不可能有,回頭之路必死無疑,必須把命搭上才能服眾。
哭了一個小時,淚水哭幹了,淒淒慘慘的模樣,完全受黃九龍影響的吳淡龍起床,想道——也是黃九龍所想:事已至此,天翻地覆,我也咬著牙一步一步走下去,竟然無法回頭,要活命必須錯下去,到最後有人怨我,成為千古罪人也顧不了那麼多。
黃九龍和死神關係極好,天知地知,然而他們壞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怪不得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沒有相同愛好做不到形影不離這種關係,最後道明不得離開滿肚子壞水的黃九龍和死神走自己的良心之路,朋友也不再想做,到現在,道明認為自己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