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暴雨,終於停歇下來。楊天啟從酒店中走出。昨晚上他搭乘秦惠楠的順風車,回到酒店的。
打開手機的通訊錄,撥了過去,過好大一會兒,對方的手機才傳來慵懶的聲音:“誰啊,大清早的啊,還不讓人睡了啊”,說完,“砰”的一聲掛了電話。
怔怔拿著電話的楊天啟,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他記得秦惠楠明明告訴過他。今個要早早的為他辦理違章手續,把車給他的,沒想到對方這麼快的忘記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通過剛才的情況,看來對方還在睡懶覺,心道:“還是等其睡醒了再說吧”。於是,楊天啟一人信步來到一家包子鋪,要了一籠小籠包,外加一碗豆腐腦,便吃了起來。
楊天啟吃飯的速度一向是很快,熟知他的人,都很清楚。最後一個香噴噴的包子,剛要送入口中,手機卻不適宜地響了起來,“喂,秦警官,你醒了啊”。
“不好意啊,昨晚睡的太晚,對了,你現在在哪裏啊”秦惠楠先是為自己睡懶覺,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接著話題一轉問起他的情況。
“我啊,在包子鋪,怎麼要幫你帶些早餐?”楊天啟的心情經過一夜的調整,似乎好了很多。
“太……謝謝了啊,不……不用了”秦惠楠磕磕巴巴的婉拒了,其實她本想讓楊天啟幫她帶的,可是貌似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麼好吧。
楊天啟笑著掛了電話,“老板娘,再來一籠小籠包和一碗豆腐腦,打包帶走!”。
“好嘞!”
當然,楊天啟買的不是自己吃的,是帶給秦惠楠的,就當答謝昨天她做飯給他吃的報酬。
付了賬,出了包子鋪,提著那一套幹淨的交警服和香噴噴的早餐,楊天啟打了輛的士,便朝秦惠楠的辦公點駛去。
安北縣,張雨晴家。
“雨晴,起來吃飯,上班了啊”像往常一樣,張母叫張雨晴起來上班,可是等了半響,見沒有任何動靜,惹得張母一陣狐疑。
“雨晴,起來了沒?“還是沒有動靜,張母感道有點不對勁。她連忙用力推門,可是門被反鎖了。
張母比較擔心女兒,便跑到臥室拿著備用的鑰匙開門,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張母三步做兩步來到女兒的床前。
張雨晴的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楊天啟你個大壞蛋,你誤會人家了,你個大壞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
張母不管女兒胡言亂語,把手伸到女兒的額頭上,緊接著一股滾燙之感傳來,她知道女兒發高燒了。
“雨晴,醒醒,醒醒!”張母焦急地晃著張雨晴。終於,張雨晴緩緩睜開眼睛,虛弱道:“媽,你怎麼來了啊”,再一看牆上的鍾表,刷的一下,掙紮要起來:“哎呀,媽,我要去上班了,要遲到了”。
張母連忙讓其躺下,“還上什麼班啊,都發高燒成這樣了,等會我打你爸電話,叫他開車回來,送你去醫院”,說著,就轉身去拿起手機。
“媽,不用了,家裏不是有清熱片麼?吃一粒就好了”張雨晴臉色蒼白,像大病初愈的模樣。紅潤的嘴唇,更是因為發燒,而出現幹裂。
張母見女兒堅持,便轉身回客房拿備用的清熱片。等到女兒藥片吃下去,張母靠口問道:“雨晴,剛才你一直在說夢話,提到次數最多的就是那個什麼楊天啟,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聽老媽這麼一問,張雨晴本來蒼白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媽,我在夢裏都是胡說的,哪有什麼楊天啟啊”。張雨晴還不敢跟家裏說她戀愛的事,特別今天冒著暴雨回來的原因,更是萬分不敢啟口。
張母別有深意的看了女兒一眼,口氣異常生硬道:“哼!這次他把我的寶貝女兒傷成這樣,等他來我家時,看我怎麼教訓他”。
聽著老媽嚴厲的口氣,張雨晴條件反射的說道:“不要!他挺好的”。待看到母親嘴角的一絲笑容,張雨晴知道自己上了老媽的當了,頓時臉色更加的紅潤起來。
拗不住張母的再三詢問,張雨晴才把她和楊天啟的認識到相戀的過程,以及此次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張目聞言,眉頭不由一皺。男方是農村人?
“女兒啊,擇偶要慎重啊,我看那個工商局的局長兒子也挺不錯的,家裏有權有勢,將來生活不累啊”每個做母親的都希望女兒嫁個好人家,張母也不例外。
剛才聽了女兒的敘述,張母了解到楊天啟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不過他是個農村人。要是在以前,那大學生的含金量很高的,可是在這個大學生滿地跑的年代,那可是大大的貶值了,雨晴要是嫁給他,那豈不是要到農村生活啊,這不是張母願意看到的。
而李浩就不錯了,身為工商局張的兒子,家裏有錢有勢,至少嫁過去,物質生活很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