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西郊,一個破舊的工廠 ,地下室裏。
“媽個巴子,我就說這兩天聯係不上老三,肯定出問題了,你們還說沒事?”聽著外麵警笛大作的警報,饒是他心裏素質再強,也不免一陣心煩。
綽號為牛皮的老大,滿臉橫肉,一道五厘米的傷疤,順著太陽穴擦向腦後勺。同樣作為盤桓於邊境多年的毒匪,心狠手辣異於常人。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命喪他手,靠得近一點的,可以聞到那種骨子裏散出的血腥味。
如今邊境盤查異常嚴格,販賣毒品的生意,並不如以往那麼好做了。這才改頭換麵,做起販賣人體器官的勾當。壞人就是壞人,江山易改,本性是難移的。
人體器官的暴利,那是異常驚人的。嚐到一次死人器官倒賣的甜處,牛皮竟然喪心病狂,打起活人的注意,哪知道好日子不長,竟招致警察上門了。
“老大,怎麼辦?老三他們幾人肯定進局子了,我們已經曝露了”一個剃著光頭的大漢,三角眼骨碌碌轉個不停,顯然不是易於之輩。
兩人旁邊還有幾人,這些都是牛皮來到南州市,招攬的地痞流氓。一個個無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不過有一個人,卻哆嗦個不停:“牛……牛老大,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摘除活器官,就是這人負責的,他本是一家私人內科醫生,後來被牛皮等人看上,並脅迫他解剖抓來人的器官。他隻能勉強算一個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哪敢做這些喪盡天良的勾當。
這群悍匪哪裏會什麼完全摘除、保存器官等這些技術,五大三粗,隻認識錢的白丁。
不做怎麼行?當即把那個醫生的家屬抓來了,威脅他有兩個選擇,要麼發財致富,要麼死路一條。礙於求生的本能,不能做的也得做了。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快出來投降,爭取寬大處理,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一個警察拿著高音喇叭喊了起來。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有槍,還有些人質,他們早就衝進去了。
“砰”的一聲,打在了警車的車門上,濺起陣陣火花,嚇得那個警察不由地縮著脖子。
和平年代久了,何曾遇到先輩們彈火紛飛的場麵,沒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南州市公安局,從一接到此案,便高度重視。大量特警人員,正往這裏趕來。
“楊天啟快點,時間來不及了”秦惠楠滿臉焦急,像熱鍋上的螞蟻。
看著堵著長長車隊的楊天啟,他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他技術再高,也得有施展的地方啊,總不能讓他從那些汽車上飛出去吧?
終於,當綠燈亮起的一刹那,楊天啟以及迅雷不及耳之勢,快速打著方向盤,多次和一些車輛擦肩而過,後麵的一些不滿楊天啟駕駛方式的司機,紛紛開罵。
長呼了一口氣,汽車終於駛出了繁忙的地帶,以極快的速度趕往現場。
正焦急不已的秦惠楠,突然聽到一句讓她氣憤不已的話語:“那啥,秦大警官,我現在算不算超速啊,罰款的時候,誰交錢啊”。
秦惠楠本還在暗讚楊天啟的駕駛技術,沒想到這廝來了這麼一句,旋即沒好氣道:“放心,一應罰款,我交還不行嗎”。說完,杏眼還不忘狠狠瞪楊天啟一眼。
“額,那啥,還扣分不?”楊天啟忍著笑,一本正經的又來了句。
“不扣!“秦惠楠雙眼冒火,死死盯著楊天啟,隨時都是暴起打人的趨勢。
楊天啟表麵一副放下心的樣子,實則內心笑翻了天。能讓這個小辣椒吃癟,他就覺得好玩、高興。
一個急刹,汽車穩穩停在了目擊地,楊天啟剛打開車門,兩個警察一副大敵臨近的模樣,靠近楊天啟。
郊區外,路燈很少,也很暗,不過此處的地方,明顯比其他地方亮了不少。警車車燈大開,把工廠的門前照的很亮。
“先生,這裏正在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這裏”一位比較年長的警察瞥了一眼車子,口氣較好道。
“王哥,是我,這位是楊天啟,那天小張見過麵的,這案子就是他報的警”這時,秦惠楠推開車門,迎著燈光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小心啊”那個王姓警察解釋不好意思解釋了句。
楊天啟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搖頭沒事。
“王哥,情況怎麼樣了啊?”看著同事又喊又圍的,秦惠楠不由疑惑起來。
“哎,裏麵的悍匪乃是邊境毒販,身上還攜帶槍支,貿然進去,不利於解救行動,裏麵有幾個他們先前綁架的人質呢”
“那還等什麼啊,趕緊想辦法解決啊,這樣拖著不是辦法啊”秦惠南比較火爆,一聽有人質在裏麵,頓時無比焦慮。
“秦姐,我們這不是請求支援的麼?特警人員一會就到,這麼危險的人物,我們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吧”說完,小張還不忘看了楊天啟一眼。
不過楊天啟倒是沒有想什麼,隻是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對方有槍,而且不是一把,他可不想逞英雄,何況他也沒把握他是否真的避過所有方位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