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醒的周圍鄰居見狀,趕緊撥打報警和救護車電話。大家顧不上躺在地上哼唧唧的三個男子,紛紛關心蕭欣的傷勢。
“小蕭你沒事吧?”那個幫過楊天啟說話的中年大叔道。
“小蕭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來”
“這些人渣,遲早會遭到報應!”一個阿姨憤憤不平道。
“大叔、大嬸,我沒事”蕭欣虛弱道。
楊天啟半抱著蕭欣。蕭欣冷汗淋淋,一張本就白皙的臉,此刻更加顯得蒼白。她的左手臂骨折了,而且大麵積擦傷。大夏天,一陣風吹過,血腥味變得異常明顯。
不大一會兒,伴隨著呼啦的聲音,警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達。由於巷子比較窄,醫務人員不得不下抬擔架。
既然認識,而且還是同事,楊天啟無論如何也要幫助一番。跟了救護車來到醫院,楊天啟跟隨醫護人員來到繳費窗口,才尷尬發現,身上本就沒多少錢。
不得已,楊天啟硬著頭皮來到救護房。蕭欣現在還沒做骨折修複手術,醫生隻是做著前期準備。蕭欣也看到楊天啟了。楊天啟尷尬道:“那啥,我身上沒有多少錢,你有錢嗎?”。
話一出口,楊天啟鬱悶不已。為了所謂的曆練,他的那張銀行卡,被他放在家裏了。
蕭欣強忍著疼痛,虛弱道:“我的包裏有些,如果……如果不夠的話,還請……”。
一旁的醫生提醒道:“你不是在職員工嗎?可以用醫療保險啊,住院可以報銷的。小夥子,你現在去交一千元押金就好了”。
一千塊錢?他身上,連五百塊錢都沒有。不得已,楊天啟返回住處,取了蕭欣的包,這才把押金交上去了。
回到病房,又被警察攔住了。警察對楊天啟作了一番詳細的筆錄。見其筆錄和受害人蕭欣所說的能夠吻合上,警察也就打道回府了。
好再隻是一般性的骨頭錯位,皮膚也是隻擦傷而已,醫生護士經過一番忙碌,又囑咐幾句,便離開了。病護房裏,隻剩下楊天啟了。
此時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半了。
望著打著點滴,臉色依舊慘白的蕭欣,楊天啟關心道:“餓嗎?我去給你買點夜宵”。
蕭欣搖搖頭,道:“不用,謝謝你了,此次要不是你,恐怕……”。
楊天啟搖搖頭笑道:“沒事,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兩人畢竟不熟,蕭欣也不好意思,道:“你先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班,謝謝你了”。
楊天啟撓撓頭拒絕道:“沒事,我精神好著呢,再說了,你一個人也不方便,而且這裏有免費的空調,大夏天的,我那屋裏熱死了,正好蹭一蹭”。
蕭欣聞言噗嗤一笑,她覺得這個新來的同事,還挺有意思的。
“若果困得話,我就躺在椅子上眯一小會”
見楊天啟堅持,蕭欣也不在堅持什麼。何況經曆那三個陌生男子之後,她的安全感大大降低,現在正需要人的陪得時候。
兩人剛認識幾天,也不太了解對方,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場麵冷清下來。
從小到大,蕭欣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個房間。一想到這裏,蕭欣莫名臉紅起來。
仿佛為了掩飾的自己的尷尬,蕭欣道:“你會武術?”。
楊天啟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是啊,以前跟師傅學過一點,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主要是強身健體用的”。楊天啟知道,自己對付的那三個醉鬼時的表現,被人家看見了。既然知道,也就索性大方承認。不過,他本人也沒有說的太清楚,畢竟她他們還是不太熟。
蕭欣忽然笑道:“看來你真的適合當保安,當初麵試,就應該你當保安”。
楊天啟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他當初麵試時,可是說了,他很有力氣的,打架不在話下。沒想到,蕭欣會在這種場合提起。
隨著交談,蕭欣仿佛找到傾訴對象似的,把她這些年經曆的酸甜苦辣,娓娓道來。楊天啟隻是靜靜傾聽。一番下來,楊天啟才知道這個外表冷豔的女子,內心多麼堅強。
一家四口,弟弟得了慢性腎功能衰竭,母親在縣人民醫院陪同照顧。作為頂梁柱的爸爸,卻頻頻流連於賭桌現場。俗話說,十賭九輸,即使蕭欣的老爹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這種情況下,結果可想而知。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一家人的經濟來源完全靠她支撐。肩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楊天啟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記得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是這樣的:如果你覺得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那麼總有人比你更不幸;如果你覺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那麼總有人比你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