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精致的木門,猶如紙糊一樣,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碎門片狠狠插入牆上。
突入其來的變故,讓房間內的幾人,大腦當機。
“踏,踏、踏”不大的腳步聲,卻異常響亮。
臉色慘白的李娟見是楊天啟臉上一喜,借著賴月京和杜子騰兩人發愣的機會,她護著身體朝楊天啟跑來。
“你是誰!,馬上給我滾!”愣愣過後,杜子騰勃然大怒。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忽然又覺得耳邊一熱,摸到手裏一看,一撮頭發夾雜著殷紅血跡。
想了想,臉色大變,顯然剛才木門碎片削到他了。
打臉!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你他媽的……“聲音戛然而止。
杜子騰隻覺得眼前一黑,旋即覺得呼吸異常困難。他一個二百多斤的身體,整個被淩空提起,脖子像是被鐵鉗,鉗住一樣,不能動彈。
楊天啟麵色冷峻,盯著他。
“嗬嗬嗬”杜子騰老臉漲紅異常,一雙腿亂蹬,肥手想掰開楊天啟的鉗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你……你是誰?”
反應過來的賴月京,猛然指著躲在楊天啟身後的李娟:“賤人!原來他是你的奸夫!我道你是貞潔烈婦,原來也是淫蕩婊子!”。
賴月京歇裏底斯叫喊,狀若瘋狂,賴月京每一句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紮向她心中。
她的心在流血!紅唇因為用力過度,絲絲血跡從嘴角滲了出來。李娟顫抖著身軀:“你無恥!”。
三年前,他年輕,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懂得浪漫,同時他對她發起了熱烈的追求攻勢。一年後,他們結婚。
第一夜,她第一次發現對方不能人道。這一度讓她心灰意冷。然而他對她的好,讓她大受感動,決定繼續跟著他過。
不知何時染上賭博於毒品的賴月京,常常因為小事,對她大打出手,實施家暴。
一次可以忍,兩次也可以忍,三次還可以忍,無休止還可以忍嗎?三個月前,她終於忍不住,毅然搬出,獨自一人住。
她萬萬沒有想到,此次他竟然出賣自己的老婆給別人享用,以來抵消債務!
絕望!徹底絕望!
“賤人,被我說中了吧!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啊!”賴月京見李娟不說話,繼續諷刺挖苦。
“賤人!”
滿臉猙獰的賴月京伸手朝李娟的頭發抓去。
“啪!”一記響亮巴掌,狠狠打在賴月京臉上。賴月京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是玩具一樣,高高拋起,撞向天花板,又反彈,砸向沙發上。
賴月京剛要掙紮起來,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噗!”。
“當,叮……”地麵發出類似石子撞擊的聲音,賴月京一摸下顎兩側,頓覺一陣空蕩。
整個門牙,被扇沒了。一巴掌竟厲害致斯。
“你……噗”說話漏風的賴月京,一口鮮血又噴射出來。
李娟楞住了。饒是她以知道楊天啟練過的一些功夫,但還沒有此刻來的更為震撼些。
掐著脖子喘著粗氣的杜子騰,一張老臉,又驚又怕。這人怎麼這麼恐怖?
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大的虧,下一刻,一張老臉淨是狠辣之色。
感受身側的不同尋常的氣息,楊天啟猛然轉過頭,一雙眼射出駭人的目光。杜子騰頓時覺得猶如靈魂出竅,嚇得魂飛魄散。
這……這人到底是誰?
“以後膽敢再招惹她,這就是你的下場!”楊天啟隔空攝取散落在地麵的手機。
“咯吱吱”手機受到強勁力道的擠壓,金屬混雜著塑料的粉末,從楊天啟的手心簌簌掉落。
一向見多識廣的杜子騰,此刻內心駭然到了極點。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這還是人嗎?
“他,你想怎麼處理?”楊天啟虛手指著躺在沙發上的賴月京。
賴月京一張臉跟豬頭一樣,腫的厲害。他慘慘哼哼,露出凶狠狠的目光:“賤人!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賤人!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你!就等著我的報複吧!”
聽著賴月京漏風的咒罵,楊天啟眉頭微皺。他側身看向李娟。
李娟雙眼紅腫:“我要和他離婚!”。
這句話刺激到了賴月京,他激烈掙紮起來:“賤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決計不會和你離婚的!”。
“賤人,我要你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李娟一張臉氣的發白:“你……”。眼前兀自一黑,腳下踉蹌兩下,就要摔倒,楊天啟一把接住。
把李娟扶著坐在椅子上,楊天啟一臉淡淡朝賴月京走去。賴月京嚇得下意識後退,哆嗦道:“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