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隻要有光存在的情況下,所照射者,無論是人抑或其他的東西,總會存在或大或小的影子。
令楊天啟感覺詭異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沒影子!他不動聲色施展神識偵查。
這一偵查,不要緊。他發現身側這個年輕人身上並無生機之色。換句話說,渾身盡是死氣!這絕非一個正常人所具有的特點。
再想進一步細致偵查其魂魄時,楊天啟駭然發現,他的神識竟然被一種莫名的能量彈射回來。
詭異!
臉色發白的年輕人似乎發現了異樣,朝四周掃了一圈,在楊天啟兩人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又低頭擺弄手機。
別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楊天啟卻是感知這個來路莫名的年輕人,釋放了莫名的能量波動。
忽然,“啪啦”一聲,一個精致的玻璃杯摔得粉碎。一個男子猛然捂著胸口,臉色極度蒼白,趴在桌子上,氣喘籲籲。
“老公,你怎麼了啊?”旁邊女子嚇壞了。
“啊,我胸口發悶,頭……有點暈”隻是片刻功夫,男子已滿頭大汗。
在女子照顧下,喝了一杯熱水,幾分鍾後,男子才漸漸緩了過來。
接下來,以那個年輕男子為中心,仿佛傳染似的,接二連三有人出現身體不適。
如此詭異一幕可把飯店經理嚇得不輕,以為是食物中毒。若出了事,那樂子大了。
好再最終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不過,這種詭異現象,也把其他客人嚇得發毛,紛紛結賬離開。不大一會兒,人少了一大半。
李娟拉了拉楊天啟的衣袖,用眼神示意。那意思分明是:“我們也離開”。
楊天啟回頭一笑,安慰道:“沒事”。李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人少了許多,上菜速度自然提了上來。這家烤魚果然名不虛傳。麻、辣、嫩,恰到好處。雖然味道和他家的水仙魚有一定的差距,不過也算美味了。
出了烤魚店,李娟俏臉酡紅,捂著肚皮:“好飽啊”。楊天啟淡淡一笑;“恩”。
嘴裏回答李娟的問題,神識確實死死鎖住那個詭異的年輕人。直到那個年輕認消失在一處住房,楊天啟才收回神識。
回到自己住的小區樓下,李娟兀自一愣。因為她家的窗戶裏竟然有燈光射出來。
不對啊,她記得走的時候,房間燈全部關閉的啊。
按下疑問,李娟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然而無論怎麼試,就是開不開。難道走錯了?她下意識掏出手機。
楊天啟輕聲問道:“怎麼了?”。
李娟:“開不開”。
楊天啟道:“我來試試”。李娟打開手機手電模式,對著防盜門鎖一照,然後對著門牌號一看,驚住了。
她家門鎖竟然被人換了! 怎麼會!
楊天啟吸了吸鼻子,一陣燒紙的味道傳來。皺了皺眉頭,略施小計,哢嚓一聲門開了。
李娟一個箭步竄了進去。一看之下呆住了。她家客廳被設了一個靈堂。正中央掛著的照片正是她那老公。一對中年夫婦,披麻戴孝,一把鼻涕一把淚,朝紙盆裏,添加紙錢。
“我的兒啊”
“你死的好慘啊”
“嗚嗚嗚”
中年婦女見到李娟,旋即像是發了瘋一樣,撲了過來:“你個賤貨還有臉回來!滾!滾!你給我滾!”。
連推加抓,李娟整個人懵住了,一退再退。眼見李娟快要摔倒,楊天啟一把拉住。
泫然欲滴的李娟:“媽”。
中年婦女絲毫不掩厭惡:“你給我滾!你個掃把星,克死了月京,難道還要克死我們倆嗎?”。說話之間又要朝李娟臉上抓。
中年男子忽然跑向廚房,拎著一把明明晃晃的菜刀,氣勢洶洶:“我殺了你這個賤貨,你還我家月京命來!你還我家月京命來!”。
李娟一張臉早已被淚水掛滿。任何解釋似乎在這一刻,顯得蒼白無力。
楊天啟看不下去了,迅速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腕。中年男子吃痛,手一鬆。
“當啷”菜刀掉落在地。
中年婦女像是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起來,指著李娟:“哎呦,我可憐的兒啊,你屍骨未寒,你老婆就出去勾人了。沒天理了!沒天理了!大家都來看看啊!賴家媳婦害死老公,又出去勾引人了!快來看看啊!”。
李娟一張俏臉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她曾經把自己當成賴家的媳婦,但他們何曾把她當成自己人啊。
中年人要撿起菜刀,楊天啟眼疾手快,一把撿起,把菜刀捏成了鐵塊。氣勢洶洶的中年人身體頓了頓,目瞪口呆,指著楊天啟說不出話來:“你……你……”。
眼睛一瞥,楊天啟沉聲道:“收起你們那一套,你們不就是想要得到家產嗎?他並不是你們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