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邊提著熱乎乎的饅頭,一麵思量怎麼籌集賭資:“是不是明天再向那人要些呢?我幫他那麼大的幫,十萬塊有點少了吧”。
楊天啟遠遠跟在後麵。眉頭已經凝成一團。
根絕他的調查,這個禿頂中年人,是那個患有精神病婦女的哥哥。此人好賭,且家庭十分貧窮,往往上頓不接下頓。下午這人豪賭十萬,絕對不正常。
老張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收破爛的棚子下麵。他平時的營生,是以收破爛,不過由於懶惰,生意一直沒有多少起色。
他放下饅頭,剛想去拿些鹹菜,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隨即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約五分鍾,楊天啟離開了老張的場地。他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蕭欣被潑硫酸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是有人唆使的。通過對老張記憶的殘破麵孔的攝取。
楊天啟在大腦裏,比對出一個熟人!那就是蕭欣的同事連城!本以為這個連城也就是蕭欣的追求者而已。每一個漂亮的女人,都有一大堆追求者。他可以阻止一個,但也不能阻止所有。隻要他們不過分,他也不會做出過激反應。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麵目儒雅的連城,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這簡直是觸碰了他的逆鱗。
他站在原處不動,神識像是雷達一樣,以其極快的速度,朝四麵八方延伸。
約莫十分鍾,楊天啟雙眼爆出寒光。下一刻,楊天啟像一隻大鳥騰空而起,呼吸之間,落到一幢大樓的頂部。
這棟樓某處房間,正在上演少兒不宜動作大片。
而其中滿臉亢奮顯然是連城。看其瘋狂的動作,顯然磕了不少藥。
“你倒是反抗,配合我啊”
“還有你,也別停啊,大聲叫啊”
忽然,連城發生不對了。身邊兩個風流女子,竟然沒有了動靜。他內心大為驚慌,莫非被我玩死了?想到這裏,他下身立馬歇菜了。
他正要起身試探兩人的鼻息,這時從背後傳來聲音:“連城”。
連城驚得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還有他是怎麼進來的。
當他抬起腦袋的一刹那,愣住了:“是你!你怎麼在這裏!她們……這”。
楊天啟突然道:“硫酸是你指使潑上去的吧?”。
連城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什麼是我指使的?你哪隻眼看到我指使的。別看你是一個警察,我一樣告你誹謗!”。
“多麼漂亮一個美人,以後變成醜八怪了,人見人厭的醜八怪,嘖嘖嘖。不過,你放心,為了人道主義,我們公司是不會開除她的。每個月會給她一百元可憐費……”連城一邊說著,一邊望著楊天啟臉上是否有憤怒的表情。
讓他失望了,楊天啟臉上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楊天啟又道:“你給了老張十萬塊錢買通他,要他唆使他那患有精神病的妹妹,向蕭欣潑硫酸,是不是?”。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曝光了。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大笑道:“是我怎麼樣?不是我怎麼樣?別看你是一個小小警察,我一樣玩死你。你知道嗎?現在是有錢人的社會!有錢人的天下!”。
“我隻要高喊五百萬,絕對有人排著隊,來殺你?你信不?嘿嘿,說不定,哪天,你的父母,也不小心被撞死哦”
楊天啟聞言勃然大怒。如果女友是他的逆鱗,父母更是他逆鱗中的逆鱗。
見楊天啟發怒了,一種莫名的快感出現在心頭。他正要進一步說些惡毒的話語。忽然脖子,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樣,整個人被楊天啟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嗬嗬嗬”連城雙手掐著楊天啟的大手,一雙腳在空中亂蹬。
“捏死你就跟螞蟻沒什麼區別!有些手段不是這些螻蟻所能知道的”話音剛落,楊天啟快速在連城身上點了幾下。猶如在針毯上的打滾劇痛,襲遍全身,而且這種痛感正一點點加強。
連城疼想大喊大叫,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來。
“嗬嗬嗬”
“嗚嗚嗚”
“嗬嗬嗬”
劇烈疼痛使得連城拚命掙紮,根根血管像是要爆了一樣。楊天啟麵色冷峻,不為所動。
“求……”僅僅十分鍾,連城雙眼開始噴血了。那種痛到骨髓非人的疼痛,他實在堅持不住了。
“噗!噗!噗!”連城血管,根根爆裂。
劇烈掙紮的連城,漸漸放緩了動作。一雙瞳孔開始散光。不過片刻功夫,手臂便自然搭落下來。
連城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