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好半天,周圍才慢慢清晰,身上綁了好多的繃帶,尤其是右胳膊上,除了黑紋龍雲護臂就全是繃帶,肩上,肚子上綁了好多,尤其是肩膀上,還有一個蝴蝶結,雄暴想坐起來,卻感覺全身酸痛無力,盔甲被卸在一旁的架子上,右臂上的盔甲破破爛爛的,屋裏滿是刺鼻的藥水味道,雄暴看見左側邊趴著一個女孩,本想叫醒她,但喉嚨卻發幹,於是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米娜本來忙碌了一晚上,今天的傷員格外的多,一邊治療傷員,一邊祈禱弟弟可以平安無事,但這個時候,米娜竟看見了自己的弟弟,他直接拉著這裏資曆最老的醫者,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醫者,帶著個眼睛,米娜剛想喊弟弟米爾,就看見大門被直接踹開,十幾個士兵抬著一個黑色盔甲的黑發男子,右臂盔甲破破爛爛的,渾身盔甲全是血,進來就狂喊:“醫者,醫者在哪裏。”
“這裏。”米爾連忙喊道,拉著老醫者就往旁邊一個空屋子而去。
眾人連忙把雄暴抬進屋裏,老醫者留下來米爾和兩個士兵,指揮著卸掉雄暴的盔甲,盔甲極其沉重,掉在地上發出低沉的撞擊聲,米娜好奇的走了進來,拉著米爾問道:“這是誰啊。”
“這是我的長官,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有事。”米爾一臉焦急的說道。
米娜笑了笑,說道:“好了,隻要沒死,在康克斯醫者手上就一定沒事。”
米爾瞪了米娜一眼,然後說道:“姐姐,拜托你了,他真的不能死。”
“放心,我一定照看好他。”米娜笑著說道。
康克斯醫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幾人,示意米爾幾人離開,米娜留下幫忙縫合傷口。
米娜有點好奇的看著雄暴,英俊的黑發男人,右手和胳膊上,有細小的十幾個傷口,後手臂的傷口密密麻麻,肩上有兩個極深的傷口,甚至可以看見骨頭,身上有幾道淡淡的傷口,腹部一個清晰的箭傷,一道仿佛燒烤的疤在上麵,前手臂有個灰色護臂,米娜本想拿下來,卻發現無法移動分毫。
“那是拿不下來的,應該是血契護臂,他應該是用護臂擋住強力攻擊,從而保住性命的。”康克斯抬頭看著米娜說道。
“把愈合藥劑拿來,把傷口清理一下,再把針線拿來。”
米娜遞過針線,給雄暴清洗傷口,有點好奇的說道:“看他那笨重的盔甲就能知道,他肯定實力強大,應該是經過了慘烈的戰鬥,然後被重創的。”
康克斯點頭說道:“有一點你說對了,他的實力的確很強,應該是七級的大戰師,被同級武者重創。”
康克斯接過藥劑,就又扔了回去:“我讓你拿高效愈合藥劑,不是這個兌過水的藥劑。”
“哦,是的。”米娜連忙拿出擺放在箱子裏的藥劑,遞給康克斯。
忙活了半天,倆人才把雄暴後背上,肚子上,胳膊和肩上的傷口,清洗縫合,擦上藥劑,並把剩下的喂雄暴喝了下去。
“你留下看著他,我去休息下。”康克斯說完就走了出去。
就這樣,米娜留下來照看雄暴,沒一會,一個穿著鎧甲的長官,直接推門進來,米娜見過幾次,知道他是戰區指揮官,山曼大人,連忙站在一旁,山曼吩咐米娜一定要好好的照看雄暴。又過了一會,一個穿著盔甲的老者推門進來,米娜也見過,他是軍團長大人,上一次來,是看騎士團傷兵的,軍團長看了看雄暴,摸了摸雄暴的身體,然後囑咐米娜好好照看雄暴,並且留下了兩個護衛保護這裏,米娜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連軍團長大人都來了,於是好奇的問防衛在門口的盔甲護衛。
“大人,這裏麵躺著的是誰啊,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吧,求求你了。”米娜有點撒嬌的聲音說道。
中年護衛掃了一眼周圍,說道:“其實我是不應該說的,但告訴你沒什麼問題,裏麵躺著的那位,在昨夜,先是獨立瘋狂擊殺了上千的敵軍,後來被兩個大戰師偷襲,他獨自一人迎戰兩個同級武者,打得那叫個激烈,城牆都被打下去好幾塊,拚命的搏殺,愣是擊殺了一個,另一個擊成重傷逃跑了,他也被打成重傷,倒在城牆上麵。”
“哇,想不到他,這麼厲害。”米娜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這時候,旁邊那個瘦高的護衛說道:“再跟你透漏一個消息,被他擊殺的大戰師,是黑蛇步兵團的團長,藍蛇考夫頓,大多數兵團長都是六級的高級戰士,極少數精銳兵團長才是大戰師,藍蛇之名,在敵軍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旁邊的中年護衛接口道:“這真是牛人那,可惜他不是萊茵帝國的人,否則光憑這個戰功,當個兵團長沒有問題。”
“恩,是的,據說他主要就是被考夫頓重創的。”
米娜到了聲謝,就來到雄暴旁邊,看著雄暴,這些傷口都是被那個可惡的敵國大戰師所為吧,這麼勇敢強大的大戰師,看起來還真是年輕那,不知道他會娶什麼樣的老婆那,想著想著,米娜就趴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