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羅本在猶豫是否繼續出擊,但突然的幸福讓他愣住了,這麼長的城牆倒塌,怎麼守,接著狂妄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老天都在幫我,全軍出擊。”說著拔出自己的劍,對著城市吼道。
聯軍剩下的十二個巨大的方陣,往城市衝來,漫天的殺喊聲,帶著一種強大凶猛,碾壓一切的氣勢,城牆上的軍團士兵很多絕望的看著這股洪流,嘴裏喃喃額說道:“城破了。”有的直接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上,有的看著城市的方向,抬起手,仿佛想要摸到什麼。
雄暴看著城牆前潰散的聯盟士兵,看著那些原本在往後撤,此時停下來的敵人,看著正在衝來的十幾萬軍隊,密密麻麻,在遠處看就像一股洪流,在往這裏衝擊,碾壓,擋在麵前的任何東西,都會被撕成碎片,萬軍奔騰,不可一世,無法抵擋。
雄暴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力,不同於安格勒的強大,暴戾,摧毀一切的氣勢,這種壓力透著慘烈,厚重,十幾萬敵人目光都聚在這裏,殺氣,慘烈,欲望,貪婪,暴虐重重的意念聚合在一起,衝擊站在最前麵的雄暴,周圍幾個士兵,百戰之士,但此時都已經站不穩身體,心神受到巨大衝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倒下,不是因為膽怯,而是無法抵擋這種氣勢。
這種衝擊讓雄暴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內心中有種要離開這裏的想法,不要,不要,死在這裏,抵擋不住的,不要無謂的死去,內心仿佛在不斷的對雄暴說離開這裏,雄暴感覺到一股寒冷,他修煉了十年火屬性鬥氣,從來沒有冷過,總是熱的不想穿衣服,但現在全身都在發冷,腳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撞倒了身後的一個士兵。
雄暴連忙轉過身,看到倒下的士兵麵臉驚慌的神色,身後的士兵都在看著他,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在看著站在缺口上麵的雄暴,聽著城外萬軍的奔騰聲,殺喊聲,有的眼中透露著希翼,有的神色恐懼,有的滿臉迷茫,能守住嗎?每個人心中都有這種疑問,雄暴掃過身後的人,掃過城牆上的人,內心也在問著自己,能守住嗎?
用力轉過身,看著無數的敵人,箭雨淋淋的射落在雄暴身邊,雄暴想起山曼那兄弟般的笑容,想起米爾那崇拜的目光,想起那赴死的戰士,想起米娜那恐懼的害怕哭泣,會比死更慘吧!雄暴的內心莫名的在瘋狂的跳動,手上肌肉暴起,仿佛要把手上的大刀捏斷,臉上逐漸崢嶸起來的看著敵軍,眼神瘋狂咬牙切齒的看著敵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雄暴張開嘴,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臉上脖子血管凸起,對著正在衝過來的十幾萬敵人怒吼起來,聲音悠長,厚重,豪壯,響遍整個巴龍城,響遍整個戰場,怒吼聲透著憤怒,不甘,不惜一切,死戰不退的戰意。
雄暴的身上直接一陣熱浪,把周圍的士兵吹飛,透過鎧甲,身上升起淡淡的紅色氣體,紅色氣體包圍著雄暴,不同於往常的鬥氣臨體,鬥氣淡紅,但卻仿佛有種靈動,張揚隨意。
雄暴慢慢的向洪流一般的敵軍走去,咬牙用力的說了一句:“殺。”聲音不高,但聲音卻有非常強的穿透力,整個軍團士兵都聽見了,雄暴大腳步的往前衝去,仿佛要以一人之力,衝擊十幾萬敵人,城牆上的軍團士兵,看著這個身影,內心中仿佛什麼被點燃了一樣,瘋狂的抬起自己手臂,用盡全力的喊,腦袋空白的盯著這個男人,不知道喊什麼,心裏很堵,仿佛不喊出來就會被憋死,更有甚者,直接順著雲梯下來,要跟隨這個男人一起戰鬥。
在城牆後麵的士兵,看著站在崩塌石堆上麵的長官,向敵人怒吼,氣勢滔天,震飛周圍的人,一股熱浪衝擊在城牆後麵的每一個士兵,然後身上燃起鬥氣,提起大刀就向敵人而去,不知道是不是這股熱浪驅散了他們的恐懼,害怕,每個人的臉上眼神逐漸堅韌起來,腦袋空白的看著雄暴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拿起武器,揣著粗氣的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