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舉目遠眺的時候,又有幾道青煙升起,不再孤獨。 Ww W COM
數了一下,共有五道,不知道那些人在幹什麼。
“他們的族人死啦。”
狼皮看了一會,給出了答案。
火葬是附近部族的習俗,在骨耜之類的掘土工具明之前,想要出墓葬坑很難。放在野外又被會動物吃掉、蟲蟻啃噬,加之此時的人對於火有特殊的崇拜,因而產生了原始的葬禮。
別人的意見也和狼皮相同,都認為那個部族死人了,陳健卻覺得有些奇怪。
這是五道青煙,也就是有五個人同時死了,難不成對麵是遇到了什麼野獸?
從那幾道青煙出傳來一陣蒼涼的吼叫聲,如同夜裏的孤狼,淒慘而又荒涼,和族人做最後的道別。
“去看看。”
“嗯。”
族人並沒有反對,在茫茫荒野中遇到同族,總會先接近示好。
前世印第安人遇到五月花移民,是送去玉米火雞幫著白人度過寒冬,至於嗜血暴虐食人好鬥所以才要被消滅的名聲,配合感恩節一起看,別有滋味。
任何一個能夠展出文明的族群,在原始時代不會出現見麵就打的情況。
此時連自己都吃不飽,更不要抓奴隸之類,抓回來怎麼辦?在原始農業出現前,部族的人口上限也就能維持百人,再多就隻能分開遷走。再大家都是棍子石頭,相差無幾,族人死了部族衰落,圖什麼?
至於原始農業和畜牧業展出來後的戰爭,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族人是憑以往的經驗和習慣知道沒有危險,陳健也從理性上分析了一下。文明的展是需要交流的,也許可以問問這群在平原上生存的部族采集什麼種子。
狼皮站在一塊石頭上,朝著遠處大聲叫喊。將手放在嘴邊,不斷地拍嘴,聲音變得斷斷續續,這是在示好。
很快,遠處也傳來了同樣的喊聲,節奏相差不多,急促的嗚啦啦啦的聲音在曠野上回蕩著,驚起了許多的野獸。
一頭健碩的野豬帶著一群豬仔,示威一樣哼哼了幾聲,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一行人撥開齊腰深的青草,朝著冒出濃煙的地方而去。
很快,兩個部族的人相遇了。
對麵的部族隻有三四十人,一個個瘦弱不堪,還幾個身上還有深深的傷口,不斷地流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見了陳健一行人,對麵嚇了一跳,看著陳健等人的束和女人的麻花辮,有些不知所措,握緊了手中的木棍石頭。
兩三個髒兮兮的孩子藏到了大人的身後,對麵站出一個男人問道:“你們從哪來?”
語言基本相似,就是語調稍有不同,畢竟當年老祖母等人也是從遠處遷徙到這裏的。
“我們從太陽落山的地方來。”
看著對麵部族一個個虛弱的模樣,陳健回答之後,急忙拿出了陶罐裏的羊油和魚幹。
對麵部族的人從未見過陶罐,驚奇地看著這個紅彤彤的東西,不敢觸摸。
可最終饑餓還是戰勝了恐懼,道謝之後,為的那個男人抓過魚幹羊油,先分給了孩子,又給受傷的人一些,最後一人分了一口,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狼皮見這些食物明顯不夠,點燃了火,從背上取下途中射獵的鳥,用陳健的方法挖坑烤食。
對麵的人吃完了那幾口食物,眼巴巴地看著狼皮身後背著的鳥,震驚不已。
眾人有人忍不住問道:“這些會飛的鳥是怎麼捕到的?”
狼皮得意地拿出背後的弓,喊道:“弓!箭!這是先祖的指引。”
對麵的人帶著三分驚奇七分懼怕,摸了摸弓身,充滿了莫名的感觸。
弓箭、陶罐、嫩嫩的不是烤熟的羊肉、以及他們束在一起的頭,都給這些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陳健問道:“你們從哪裏來啊?”
“我們從太陽升起的方向來的。剛剛遇到了野獸,族人被咬死了。”
陳健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遷徙,怎麼就這點人?在不會蓋房子之前,不會在樹上搭建房屋之前,這些人怎麼會在平原曠野上生存?
而且這夥人未免混的太慘了,男女老少加起來才三十來個,手中連幾根像樣的石矛都沒有,大多是一些木頭削尖的木矛,用來捕獵很容易被毛皮滑開。
“你們到這裏是為了捕獵嗎?”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對麵的幾個女人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為的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了憤恨而恐懼的神情,道:“我們的洞穴在很遠的地方,要走好久。”
男人伸出了七個手指頭,示意已經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