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一條剛剛被踩出的路朝著罕有人際的叢林中延伸著,幾隻花栗鼠躲在樹洞裏,好奇地看著不斷前進的人群。 WwWCOM
最前麵的幾個人拿著石斧劈砍著一些矮的灌木,為後麵的人開路,隊伍兩側數百步之外也有人騎乘著角鹿,防備可能的襲擊。
氣已經有些冷了,陳健騎在那頭白色的角鹿上,披著一張羊皮,時不時地將拉著韁繩的手放在嘴邊哈口熱氣。
年紀大一些的領坐在草爬犁上,蓋著厚厚的毛皮,偶爾拔開葫蘆上的木頭塞子,喝上幾口酒暖和下身子。
幾個斥候繞過正在前行的隊伍,來到陳健身邊,他們也騎乘著為數不多的角鹿。
“健,前麵就是一個部族,狼皮在那盯著。那些人沒注意到我們,正在河裏抓魚呢。”
“去告訴橡子,讓他帶著他的人繞到河的上遊,有逃走的全都抓起來。”
斥候答應一聲,雙腿夾了一下角鹿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麵,把命令傳了下去。
陳健從角鹿上跳下來,讓隊伍暫時停止了前進,坐下歇會,砸幾個核桃或是摘幾個還掛在樹上的柿子吃。
這次行軍他有意讓斥候傳令,看看選出的那幾個人能否獨當一麵。
其實攻打一個這樣的部族根本用不著如此麻煩,但還是故意折騰了一下他們,兩側的斥候也派出到兩裏地之外。
終於等到了橡子的斥候回來,證明橡子帶著二十五個人已經到了河的上遊。
陳健跳上角鹿,帶著隊伍前進到狼皮藏身的地方,這裏距離那些正在捕魚的人還有大約一裏多的距離。
遠遠看去,那些人在河裏撈了一會就上岸在火堆邊烤烤,這樣的氣下河捕魚,肯定會抽筋。估計也是吃橡子吃的受不了了,這才選擇這麼冷的兒捕魚。
“輜重隊留下,其餘人披好柳條甲,擊鼓前進!”
呼喝一聲,立刻有人抬出了戰鼓,士兵們放下背著的柳條筐,從裏麵摸出自己的簡單衣甲穿上,在幾個人的催促下站好了隊列。
那些在河裏捕魚的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停住了手中的活,朝著樹林裏觀望,有幾個人還握緊了岸邊放著的石矛。
咚咚咚……
鼓聲敲響,這些士兵同時呐喊了一聲,排好了隊列走出了樹林,把那些在河邊的人嚇了一跳。
一名族人高舉著黑白色的旗幟站在隊伍的最左邊,陳健騎著角鹿在隊伍後麵,有兩人專門擊鼓。
河邊的那幾個人看到那麵黑白色的旗幟,驚慌地扔下了手中的魚,蹬蹬地跑到了旁邊的洞穴裏,一邊跑一邊叫喊著什麼。
陳健仔細辨認了一下,現他們還束著頭,心頭還是笑了。
片刻後,一群人慌亂地從洞穴裏出來,拿著弓箭或是投石索,不安地看著遠處那仿佛無法撼動的士兵,雖然人數不多隻有百餘人,可他們也知道遠不是自己能比的。
一些人更是恐懼地盯著那幾頭角鹿,從未見過這種高大的動物,更沒見過人騎乘在上麵。
“他們這是幹什麼?”
一個族人拿起了弓箭,被領魚鷹一把抓住喊道:“想死嗎?”
她很清楚自己的族人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她隻是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前來,更沒有想到陳健的族人竟然如此整齊,身上還穿著什麼東西,每一次擊鼓的聲音都讓她心頭亂跳。
上一換回了捕魚的卡鉤後,她根本就沒準備讓自己的族人去。很簡單,如果陳健和那些部族都打不過,自己的族人去了也是死,自己的部族也要遷徙。如果打過了,那就最好了,健這個人不錯,教給自己部族很多生存的辦法,也沒有索取什麼東西。
她覺得健就像是洞穴口的那株柿子樹,夏撐起陰涼,秋結出果子,冬還要落下樹枝給她們生火,很好很好,甚至連一根刺都沒有,即便再怎麼采摘也不會紮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