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正常情況下打五個有隕星武器的人,當然打不贏,這一點鬆很清楚。 Ww W COM
他知道那些人手中那些黝黑的武器,遠比自己的石斧要鋒利。
族人的柳條盾能擋住投石,卻根本擋不住那種黝黑武器的刺擊;石斧殺人要砸在人的頭頂,可敵人那些武器卻可以直接刺入自己的身體,肯定比自己快。
排隊自保,那五個人也不可能傷到自己,但同樣也沒法殺死他們。
敵人現在還被河岸的柳樹擋住了視線,他指著不遠處的幾棵大樹道:“你們拿著弓箭爬到樹上藏起來,等我讓你們射箭的時候再射。”
幾株大樹相距二十多步,族人們爬到了樹上,躲藏在樹葉後,隻是不知道那些人會這麼聽話地跑到樹下嗎?
鬆握著一柄石斧站在樹下,想到陳健和自己過的話。
打仗,就和捕獵差不多:要麼驅散獸群先圍殺裏麵最弱的;要麼就像用柳條筐捕魚,讓魚為了食物進入到你想讓它們去的地方。
他現在就要當柳條筐裏的魚餌,藏在樹上的族人就是柳條筐。
握緊了石斧,決然地走向河邊,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他看到了隕星部族的人。
五個人笑笑,很是輕鬆,現了穿著奇怪的鬆,並沒有認出這是他們曾經屠戮過的部族成員。
而鬆卻認出了他們,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兄弟姊妹是被他們殺死的。
勝利者常會忘記自己殺過誰,失敗者總會記得誰殺過親人。
他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著那五個人擲去,喊道:“我還沒死!”
石頭沒有投中,大聲地辱罵了幾句,那五個人似乎有人認出了鬆。立刻按照平時狩獵時的樣子,兩個人直接衝過來,其餘三個則朝兩側跑去,準備繞後。
鬆等五個人過了河,在那三個人還沒來得及繞後的時候反身就跑。
那五個人還沒想過陷阱之類的問題,因為他們還沒有這麼打過仗。罵了幾聲兔子麅子之類的話,在後麵狂追。
鬆用三個月背石頭跑出的身體,朝著那幾株大樹奔跑,甚至還有餘力回望一下後麵的那幾個人。
快到大樹的時候,他放慢了度,在那五個人距離自己還有十步的時候,忽然爬到了一棵樹上,站在上麵的一棵樹枝上,衝著那五個人吼叫。
他知道帶來的這幾個人不是狼皮,射不準跑動的敵人。
五個人追到了樹下,有個人想要爬上去,鬆就拿著石斧砍他的手,嚇得那人立刻鬆手跳了下去,彎腰撿石頭往上扔。
看到五個人都到了樹下,鬆大喊道:“射!”
早已經準備好的族人立刻從樹枝上朝下攢射,二十步的距離,他們即便不如狼皮,卻也足以射的中。
羽箭飛出,這麼近的距離,麵對著幾乎沒有防禦的敵人,頃刻間就有四人中箭。
另一個人反應極快,拔腿就跑,族人們又射了一輪,可惜都沒有射中。
“把這四個人殺了!”
鬆大喊一聲,從樹上跳下,舉著石斧追擊那個逃走的敵人。
他知道一旦這個人跑了,隕星部族很快會知道弓箭的事,弓箭是最好學的,那會在將來的戰爭中給族人帶來傷亡。
鬆在部族中跑的不算快,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他能被狸貓落下二十步。但畢竟背了三個月的石頭練習奔跑,還是能夠死死咬住前麵那個人。
幾百步後,前麵那個人忽然停住,回頭看了一眼現隻有鬆一人,握緊了手中黝黑的武器,緊緊盯著鬆。
他手中是一柄隕鐵砸出來的短劍,算上木柄有半條胳膊那麼長。
前端尖銳,兩側鋒刃。他挪動著腳步,讓自己始終朝著鬆的左側移動,因為鬆右手拿著石斧,繞左可以在刺擊時讓鬆無法反擊。
鬆緊握著石斧,不敢輕舉妄動,也在不斷地挪動腳步。既不逃走,也不直衝,而是和對方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不讓對方繞到自己的左邊。
敵人是個打仗的好手,鬆看得出來,這些人也和自己族人一樣有足夠的脫產時間學習打仗,這種近距離的搏鬥比自己族人更擅長。
對方知道時間對自己不利,終於忍不住,踏前一步直刺鬆的胸口。
刺,隻需要半尺,而石斧需要掄一個圓弧。
鬆向後退了半步,想到陳健以前和他們過的話,遇到匕和短劍,不要砸頭,退半步砸手腕砸胳膊。
半步一退,右手揮出直砸對方的手臂,那人半收回匕,左手伸出,在石斧掄下氣力將散的瞬間抓住了木柄,右手揮著短劍變刺為劃,直奔鬆的脖子。
鬆沒有撤手後退,想都沒想就將左手抬起擋在自己的脖子上,身體向前跨了半步,鬆開右手的石斧,牢牢抓住對方披散的頭,膝蓋提起,狠狠地頂在對方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