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了土地,城邑的一切活動都以收割麥子為中心,鐵質的稷鐮一共打造了七十支,幾乎所有的隕鐵都被用來打造這種農具,隻留下了一部分備用。 Ww W COM
大量的麻袋、倉房、繩索、牛車,也在盡全力地製作著,祈求著再過幾是個晴,不要下雨。
城邑的人在忙碌,城外的人也沒有閑著。
城邑北邊的高山上,立著一座木質的塔樓,山頂遮擋視線的樹木全部被砍伐掉。
一座石頭壘砌的三人高的城堡就在木塔附近,這是當初陳健征伐隕星部族之前建立的,就是為了防備北邊那個有馬的部族。
他勘察過這裏的地形,一共有兩個山口可以隨時出入,其餘的地方不是沼澤就是沒有河水,騎著馬想要來到城邑附近的河岸平原,隻有從兩個山口進入,畢竟馬和人都要喝水,而且不能鑽樹林子。
山頂上自從上次之後,始終有兩個五人的戰兵隊,每隔十換一次。
城堡頂上始終點燃著兩堆炭火,旁邊堆放著大量的幹草和一個皮製鼓風機。
十個人的任務就是盯著遠處的山口,一旦現有大規模的人出現,就會將幹草和鮮草覆蓋到木炭上,用皮橐吹燃出濃煙。
他們是從第一次駐守後換到這的第五批隊了,一個隊在木塔上觀望。
休息的伍長正在垛台的泥坯房中雕一塊石頭準備送給中意的女人,兩個戰兵在地上玩著陳健教給他們的遊戲:五子棋。另兩個人站在一旁,不做君子,嘴裏嘮叨著該落在哪,氣的其中一個人咒罵不停。
伍長正琢磨著等旬休的時候找橡子給他雕好的石頭山打個孔的時候,木塔上忽然傳來了急促的喊聲。
“快!點火!點火!”
木塔上那個人直接從兩人多高的木頭上跳下來,瘸著一條腿就往石堡裏衝,裏麵的人立刻慌亂起來,伍長罵了一聲這些該死的割頭皮的部族,自己明明就差幾下就能雕完了。
兩個人用力推拉著皮橐,原本已經灰暗的木炭立刻引燃了上麵的幹草和樺樹皮,大量的鮮草和羊糞堆在上麵,用力吹著風,濃煙頓時飄了起來。
“石灰夠嗎?”
“夠,吃的和水都夠,還有一百多支羽箭。”
伍長判斷了一下,看了看險要的山路,急匆匆地爬到了木塔上,眺望著遠處的河穀,烏壓壓的一群人,正騎在一種他冬在北邊見過的牲畜上,似乎是看到濃煙後有些慌亂。
他大致地數了一下,人數似乎不多,隻有七八十人,也不知道是先來的還是後麵還有。
隔得太遠,也根本看不清楚,跳下木塔,將石牆外麵的梯子撤掉,三人多高的石製城堡內很安全,根本不需要擔心。
裏麵的食物和水足夠撐十幾,部族的人會將他們趕走的,而且陳健給他的命令就是點火放煙,守住就好。
可他卻有了別的心思,當初陳健曾過,打仗立下功勳的人可以得到賞賜,或許是陶罐,或許是骨笛,甚至可能是一頭羊。
賞賜的東西是自己的,不是族內的,就像女人手中的羊角梳一樣,是可以自己用,不用的時候可以放在身上,甚至可以不給別人用的。
想到這些,心中不由有些躁動,或許,自己會有一樣屬於自己的東西,用來交換一些好玩意送給那個女人。
知道那些人騎著牲畜不可能跑到山上,但或許會派幾個人到山頂查看,於是回身道:“你們隊守在這裏,我的隊跟我下山。”
“健讓咱們放火就行。”
“咱們已經放火了,健還過,做好自己的事,命令之外可以做別的,而且會有賞賜。你們想不想吃羊?想不想烤熟了羊肉送給女人?想不想送女人個羊角梳?想的話聽我的,出了事挨鞭子的是我,殺了敵人的功勞是咱們的。”
幾個人看了看已經燃起的濃煙,點點頭道:“好!”
隊的人拿著銅短劍和弓,跟著他悄悄地下了山。
伍長想著,這些人不來便罷,要是來了,非要留下幾個腦袋不可。
上次打仗鬆帶著人拚死擋住了落星的最後衝擊,那些活著的人可是換回了四個人住一間屋子的待遇,自己心服口服,隻恨那場仗自己跟著狸貓那個笨蛋,衝擊的太晚,莫功勞,回去後還被人恥笑,狸貓病好之後整被陳健提著耳朵教該怎麼把握戰機。
五個人不可能直衝山下,但要是這群人留幾個斷後的,那自己倒是可以拚一拚。
雖然這些人長得和自己不太一樣,不過上次狼皮還不是帶回來好幾個腦袋,用他的話,一劍刺進去也是死。那腦袋現在還掛在城牆上,如今已被烏鴉叼的隻剩白骨,仔細看看其實除了皮,裏麵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