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放在石頭上,這不是一塊能讓銅劍鋒利的礪石,銅劍也已經圓鈍了,可卻掩不住裏麵的憤怒。Ww WCOM
劍的主人沒有將劍收回皮鞘,就這麼坐著,耳朵裏聽著議事會的人話,隱約聽到什麼應該往陽關多派兵之類的事,但耳朵聽著心裏忘著,根本記不得這些人了什麼。
他的心中一片寧靜,耳邊回蕩著那晚上的歌聲,直到一陣馬蹄聲傳來,他才猛地握緊了劍柄,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跟隨白馬而去的夥伴的。
或許隻是巧合,就在他看到狼皮的時候,白馬帶的人其實已經離他們不遠;等休息了一夜前往夏城的時候,白馬也派出了使者先行前往夏城。
九月十五之前的故事都是一樣的,不同從九月十六那開始。
“那晚上月亮特別圓,升的還早。白馬從那個被撒鹽的人那問出來,現在草原上的各個聚落都恨我們到了骨頭裏,北邊部族的大村落留下的人不多,是個好機會。”
“我記得白馬,這上這麼多星星,就像城邑裏的人一樣多,可月亮一出來,人們抬頭總是先看到月亮。人活著,就得當月亮,不能當星星。他一我就覺得有理,如今打仗誰不想著立點功勞啊,城邑這麼多人,你平平常常誰認得你啊?”
“八十個人就帶了些吃的,避開了河岸走了六七,遇到了一個大村落,正好吃的也不多了,馬也累了。”
“那晚上特別黑,月亮升的也晚,那個村落裏點著火,當時我就把前晚上剩的一點羊肉扔了,心今晚上可算能吃頓好的了。”
“連燒帶殺,村落裏一半的男的都被征去了,根本沒啥人抵抗。抓了個人一問,是領傳令那群在草原上殺人放火的去了東邊。白馬一聽就樂了,肯定那些人又燒了幾個村子,真要是成了,回去這功勞得有他們一半。”
“那村子能有二三百女人,還有四百多奴隸,吃了頓飽的,學著姬夏讓這群奴隸殺了女人,選出來二百多個會騎馬的,跟著我們一起走。”
“那些奴隸打仗不行,白馬要不用他們排隊擺陣,隻要會騎馬敢殺人就行,那些牧奴過得也慘,幹活不吧,動不動就被抓去祭祀。那些人信奉什麼戰爭之靈,要砸下來頭蓋骨喝血,等我們讓他們殺人的時候,一個個一開始還不敢,我上去就先教他們怎麼割頭皮,跟那些牧奴他割你們的,你們也割他們的啊。才割了幾個,那些牧奴就紅了眼了,殺了個遍。”
“我當時還擔心人多了走得慢,白馬我們再有三就能到了,這時候就算有報信的,他們也回不來,再也沒人想到我們能跑這麼遠的地方。”
“路上斥候還看到了幾個村落,但是白馬都沒動,他等回來的時候再殺,免得回來的時候挨餓。要不當初姬夏讓我們聽他的,要是我,肯定想不到回來的事。”
“等到了那個村落,那村落真是大啊,估摸著少也得有七八百人。他們又不種地,再大的話牧草就不夠了,男人走了一半,留下的人也不多。”
“當時白馬就,姬夏當初離開城邑的時候得留人監城,這個大村落也一樣,領不在肯定也得留個人,這個人要是能抓到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功勞,就像是假如咱們和娥城打仗把數九抓了……”
“他一旦打起來,那人肯定會跑,所以得分四十個人去後麵埋伏。我們就抓草,白馬自己肯定不能去,那些奴隸也不會。八十個人,七十九根草,我抓了個最長的。嘿,當時我弟弟抓了個最短的,氣的直罵。”
“臨走的時候,我弟弟還把我葫蘆裏剩的一點酒搶走了,我要是真抓著人了,回到夏城不知道有多少酒。我當時就想,酒不酒的那倒沒事,我就尋思著也想和狸貓一樣,和城邑裏的女人出去單過,真要是這事辦成了,估摸著那女人肯定覺得我很厲害。”
“我也不知道白馬這一仗是怎麼打的,三麵放火就留了一麵,我們就在沒著火的那邊藏著。也就兩個時辰的功夫,一群人就慌慌張張地騎著馬往這邊跑。當初埋伏的時候白馬就的明白,馬跑兩個時辰就得歇一陣,那時候正是他們跑不動的時候,我一看人不多,但是一個個穿的不是貂皮就是狐狸皮的,就帶著人衝過去了。”
“我就盯著一個女的,心殺歸殺,那一張白狐狸皮可別粘上血。後來我才知道,你們猜這女的是誰?”
“嘿,這女的原來是領哥哥的女人,領的哥哥原來是領,死了之後當弟弟的當了領,馬啊,女人啊,都成了他弟弟的了。長得還是挺好看的,不是很強壯,但是頭就像是傍晚的太陽一樣,皮膚白的真就根茅草根一樣,我追上去,第一劍刺歪了第二劍才刺死,可惜那張白狐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