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去、現在、將來(上)(1 / 2)

陳健不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他隻是路過,屬於偶然。 WwWCOM

有他沒他,事情的結果不會起多少變化,他在月邑不是變數,所以在月邑的領問出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塵埃落定。

因為他的出現純屬偶然,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把這樣的變化都放在考慮當中。

相比於月邑的領,月輪還需要借勢,而領根本不需要,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主動接觸陳健,隻是在一切即將最終解決的時候詢問了一下陳健。

因為老領相信一個成為領的人,必然能夠準確地判斷應該什麼做什麼。

月輪已經輸了,即便沒有陳健的回答結果也是一樣,但此時陳健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月輪眼中,陳健又是溺水將死之時的一根稻草。

同樣是稻草,陳健當然不願意和溺水者一同沉入河底,尤其是整個這件事都沒有道德意義上的好壞之分,不需要遭受任何道德的譴責。

於是在月輪期待的目光中,陳健避開了月輪的目光,衝著那些渴盼著為自己洗脫心理負擔的月邑城民道:“那我見到月輪的時候,我遇到了月玫和山火的事,並且僥幸逃生。他聽完後很驚訝,隨後就讓跟隨他一起的人去山穀帶回了月玫。至於當時他派去山穀的人數……不算太多吧?”

月輪再也忍不住,大聲呼喊道:“夏城人,你……你在什麼?”

陳健肅然道:“我有謊嗎?當時你知道我和月玫遭遇了山火僥幸逃生的時候,你難道沒有驚訝嗎?我這些話是謊話嗎?”

“不是!可是……可是難道我知道你們遭遇了山火不該驚訝嗎?我不是驚訝於月玫沒被燒死,而是驚訝於有人放火。還有,我當時帶了很多人!”

“並沒有我帶的夏城人多,不是嗎?”

“是,你帶了幾十人,我帶的人的確不如你的多。”

“那難道不是不多嗎?我並沒有謊,隻是了當時我看到與聽到的一切,至於這一切代表什麼,並不是我所能評論的。”

部分真相完後,陳健麵向月邑的領道:“夏城希望月邑能夠越來越好,至於月邑中的對與錯,我們不會評價。月邑是夏城的親族,但月邑的對錯隻有月邑的人能夠評斷。我們在月邑,會支持月邑的親族認為對的,反對月邑的親族認為錯的。但對與錯,夏城人是沒有資格評價的。”

完後,陳健麵向眾人躬身道:“現在是該你們評斷對與錯的時候,夏城始終會站在對的人那裏。或許你們聽過夏城的士兵可以操控閃電的力量,但這力量會站在對的人那一邊。”

陳健的話打消了下麵那些人的最後疑慮,他們聽聞了夏城很多的傳聞,對於陳健和身邊強壯的士兵有些畏懼。

老領也暗暗鬆了口氣,他不需要陳健明確的支持,需要的隻是不反對。而此時陳健明明白白地告訴眾人:他會站在對的那一方。

何謂對?勝利者就是對的。這樣看似公平公允的答複,實際上卻已經不公允。

月輪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衝著陳健呼喊道:“夏城人,你就像是狐狸一樣狡猾。你隻了你想讓人知道的真相和實話,但難道你沒有自己的判斷嗎?你話的時候,難道不能摸著你自己的心,出你認為的事嗎?”

陳健搖頭道:“我隻是在一旁觀看的人,隻負責實話,不負責我看到和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

月輪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放棄了最後一點遮掩,大聲呼喊道:“放眼整個城邑,最不想讓月玫死掉的人就是我!按照法度,我沒有做錯什麼,最多就是判斷錯了青臀的事,按照法度,我隻應該被流放出城邑。可如果我想要殺月玫,那就是要被處死的。領,你難道真的讓青臀的那些人去找什麼草藥嗎?你摸著自己的心告訴眾人,你當時是那麼的嗎?”

月邑的領站起身,衝著眾人點頭道:“我對地和祖先盟誓,那我的確是派青臀去尋找草藥。”

月輪仿佛難以呼吸一樣,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大聲疾呼道:“在盟誓中謊是要遭到懲罰的!你謊!根本就沒有那樣一朵可以治好你的病的花,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昏睡,你一直在暗中看著這一切!我是祭司,可我看不到那一朵可以治好你的病的花!”

“整個城邑的這些家族,隻有我不希望月玫死掉,他們或是希望月玫死掉,或是希望能夠娶到月玫,甚至有人殺了自己的妻子,這一切肮髒的事,難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為城邑做了那麼多,你過,做的多做得好,便可以被推選為領。整個城邑,誰有我做得多?十年前敵人打到了城邑,要不是我,在柰子林我們便要失敗!我掌管城邑的法度,一直按照法度去做,很多人恨我,但他們卻不去恨製定法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