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時代印象(1 / 2)

孫湛看了看陰影下的紙張,回味著裏麵的故事,聽著陳健飽含著年輕人渴望成名的期待的語氣,哈哈笑道:“做些修改,當然可以在劇院演出。 Ww W COM”

陳健鬆了口氣,連忙致謝道:“那就多謝義仍先生了。”

“何必謝我?若是你寫不出這樣的東西,我也不會告訴你可以在戲院演出。我甚至能夠想到這戲一旦開演,咱們閩城又多出了一位劇作家,一位年輕的不到二十歲的劇作家!”

“義仍先生謬讚了。”

“不是謬讚,是真的。陳健啊陳健,要不是這是你送來的,我是決計不會相信這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寫的。你知道我從寫戲開始,經曆了多久才略微有了這麼點名氣嗎?”

孫湛哀歎一聲,搖頭道:“十年啊,整整十年。”

感歎之後,孫湛又道:“之前咱閩城終究是少了幾分筆墨味道,可今年卻又不同了。先是雷正興的那本船員奇遇記,又是你的這幕戲,有了你們兩個,咱們閩城在筆墨書本上總算是也有一些可以的人物了,總不會提起閩城想到的便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商人。”

“隻不過年少成名,並非好事。你這幕戲寫的真好,隻怕以後再難寫出這樣一幕。雖然僅此一幕就能讓你留下名聲,但是以後你肩上的壓力可就大了,到時候每濃茶油燈為伴。若是還能寫出還好,若是寫的味如嚼蠟,到時候演出之後眾人的評價隻怕你承受不住啊。”

陳健急忙道:“義仍先生的是。其實我寫這些東西,已是耗盡了從到大的所思所想,盡在這一幕當中。其實不需義仍先生,我又哪裏不知道將來隻怕根本寫不出這樣的東西了?”

這話的半真半假,陳健心裏很清楚自己也不準備幹這個,因為實在賺不到什麼大錢。

再一個,自己一次性把能抄的東西都抄的差不多了,在想憋出那些集數百年眾人精華的東西太難了。

“義仍先生,其實我也清楚,我寫的東西若不經您修改,那是上不得台麵的。而且幕台之事,我也一竅不通。我隻希望自己這些年的所思所想,能夠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樣閃爍一番即可,又哪裏敢奢求年少成名呢?”

“所以這幕戲,劇作署名還是義仍先生為主,健願為次輔。要是沒有義仍先生提攜,我又哪裏有機會呢?”

孫湛略微詫異地看了一眼陳健,見陳健不似作偽,麵色仍舊極為恭謹,忽然笑道:“我孫湛可不是那種貪他人之功為己有的人,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也別想太多,就算你今後再也寫不出這樣的戲劇,單單憑借這一幕便足以有些名氣了。”

“你既不懂幕台之事,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我也盼著這幕戲能夠演出。不過這戲排演起來有些麻煩,我也不想演的不好浪費者這樣的好東西,總得半年之久。”

“半年之後,你這顆流星怕是要比月亮還要明亮!好了,不早了,你站了一下午也累了,這就回去吧,我還要好好再讀一遍。今夜又有下酒之物了。”

陳健又了些感謝的話,這就拜別而去。

回去後不久便是過年,又認識了一些人,拜訪了一些人,直到年味淡去。

孫湛那邊還在準備,陳健也去看了幾眼,直到不能心急也沒法心急,隻能安心等待。

年後的一個多月,陳健又看了很多書,騎著馬在閩城附近轉了半個多月,拜訪了些大地主、自耕農、商人、手工業主、礦場、造船廠等,也逐漸摸清了此時這個時代的技術水平和社會矛盾。

得益於大規模高爐煉鐵的過早應用和技術積累,鐵產量極高,加上水力錘、連杆結構等幾百年前就印在書上大規模行的原因,鍛造和鑄造的水平都不算低,機械結構之類的東西雖然沒有完整的力學支撐,不過應用的很廣泛。

但是同樣的,因為大規模的冶鐵法能夠保證大部分行業的使用,而材料學的積累需要時間,所以鋼產量極低,基本都是用手工捶打滲碳的百煉法獲得一些特別的鋼。

這也是為什麼燧槍的原理早就出現,但仍舊使用火繩槍的因素。

很難量產合格的鋼條,彈簧簧片之類隻能靠老鐵匠一點點地打出來淬火而成,隻能成為少數人擁有的防身武器,製式裝備太過昂貴。

不過因為鐵產量高,帶動著煤炭業的展水平也不低,煉焦術很普及,鼓風技術應用的不錯,生熟鐵的產量都很可觀。

除了冶鐵業,各種方便冶煉的金屬展的都想當不錯,原始的化學理論和合金熔點、置換之類的初級理論讓鉛、錫、鋅、金銀汞等金屬行業展的不錯。

連帶著各種挖礦技術的水平也不低,而且博物學已經出現,基本成了係統,很多礦石都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