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有這麼一個體係和能夠圓上的解釋,對於真正的族群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火槍大炮,那是術而非道。
隻是這個道,對陳健來有些太難了,難到隻能直接從哲學爭辯開始,討論力與力量的區別……甚至還要涉及到所謂的石子在空中假設時間無限是否是靜止的這種爭辯、什麼是物的本質、什麼是絕對什麼是極限……
或是陳健的話太過難以理解,短時間之內眾人是沉默的。
這種沉默不是抗議,而是在思考,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在思考。
心中默算了一下時間,確定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進入思考狀態後,陳健回頭在木板上畫出了一個坐標係。
幾個精通算數的先生眼前一亮,陳健卻在上麵畫了一塊石子,問道:“諸位,關於力和力量之間是相同的還是有區別的問題咱們先不,我先請問大家,這石子飛出去後是個什麼形狀呢?”
著在後邊的坐標係上畫出了一條直線,還有半條拋物線。
“是這樣?還是這樣?”
指著兩根完全不同的線,人們憑著經驗道:“肯定是後麵那條曲線而不是直線,這是用眼睛可以感覺出來的。”
“對,用眼睛。可是為什麼它不是直的卻是彎曲的呢?這是個我一直在思索的問題。你們也都知道,我父親是軍官,時候我就在想炮彈在空中到底是怎麼飛行的呢?那些憑借多年經驗觀測出來的仰角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我想了整整十年,直到來到都城之前不久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芸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笑,他是不怎麼相信陳健這番話的。但是在心底他更關心的是這裏麵到底隱藏著怎麼樣的秘密,所以並不破。任由陳健在那裏鼓吹——他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師弟對才這兩個字怕的要死,從不自己忽然想到,而都是各種巧合、偶然,到如今都弄出來苦思十年以為格物這樣的法。
陳健知道眾人都在盼著自己的解釋,可他卻又一次岔開了話題,道:“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咱們先看看我畫的這個我稱之為坐標係的東西,不然後麵有些問題難以講清楚。這個東西很簡單,就像是下棋時候報的棋子移動一樣,這也是我陪父親下棋的時候偶然想到的,但這個東西卻可以讓幾何和算數聯係在一起。”
看了看時間,知道今是講不完了,於是趁著剩餘的時間講了講坐標係的應用以及將幾何問題化為代數方程的辦法。給出了圓、橢圓、雙曲線、拋物線之類的代數解釋和坐標係解釋。
這些內容不是一能夠講清楚的,陳健花了整整四時間。
四,陳健一直在講初級的解析幾何,在座的這些人要聽懂並不難,可能用來解決一些更難的算數幾何問題這就需要更為專業的人完成,但是抓住皮毛尚不在話下。
每一來聽講的人都在增多,整個學宮大部分的正常課業都停滯了,這個話題已經傳開。
終於到了第五的正午,陳健終於停下筆,等到眾人將最後一個算式抄完,擦掉了木板上的字。
不少人惋惜地叫了一聲,陳健拍了拍手中的一本冊子道:“這些我已經寫出來了,不日付梓,諸位想看有的是時間。但我今不是來探究算數幾何的,講了這麼多其實還是為了之前的那個問題:力、力量、石子在空中的運動軌跡等等。”
眾人看了看自己記在紙上厚厚的算式和字數,暗暗吃驚,知道要講這個問題恐怕是繞不開數學的。
數學是工具,連通那些實驗器具一樣,都是工具,但卻是最難掌握也是最容易服眾人的工具。
四的時間,隻是用了之前數百年的數學水平外加這個坐標係和拋物線直觀體係做出了一套工具——僅僅是需要的全部工具的一部分。
而全部的工具都拿出來,零零散散多的是。
一根十二步長的直木板、一個銅球、一套嚴密的水滴計時器、三個長彈簧、四本書、兩本學宮出版的冊子、三塊大的黑木板、數根石膏筆,三根長尺,一抬秤、一塊鐵、一塊磁石、一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