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健急忙迎出去道:“白先生可是陽關人?”
“那是自然。白姓者祖籍皆出陽關。”
陳健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卻又急忙道:“先生這算法,我當時看過之後當真是受益良多。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看的明白?”
這話的有些難聽,陳健急忙解釋道:“我算數實在不好,所以有個問題需要請教,但這個問題又有些難,所以……還請諸位不要怪罪,我年輕不知輕重,又不懂的太多圓滑辭,萬萬勿怪。畢竟我這個人蠢笨,自琢磨這些別人看來無趣的事……”
他這樣一,眾人也都沒什麼,不少人也是從就古古怪怪,這樣一倒讓這些人生出了一些同病相憐之意,隻剩下陳健的那群師兄師姊們憋著笑。
當下也有十幾個人站出來,剩下的人術業專攻不同,竟然有些悔恨自己不是學算學的。很顯然這可能是個名揚下的機會,可卻要被這些學算學的人搶去了。
站出來得這十幾個人可不僅僅是看懂這麼簡單,換而言之這裏的大多數人其實都能看懂。但是能夠站出來的,必然是掂量了自己的斤兩,確定遇到類似的問題可以用相似的辦法給出解答而不僅僅是看懂這麼簡單。
如果是力學與質量、度的這些問題像是一個科普的定義,可以讓很多人聽懂的話;那麼之後的問題,就不是科普而是需要專業的算數知識、雙曲線橢圓、初始微元法這些知識做出解釋。
陳健的確學過微積分,可以做題,但讓他從無到有地、以符合這個時代的算數水平重新整理出一套微積分學,那是不太現實的,這點自知之明他是清楚地——從扯完這一次之後,距離他泯然眾人隻差五十年的時間了,或許五十年後同樣的學宮同樣學算學的名揚下的人物,他已經隻能仰視了。
這一次陳健沒有搞大新聞,而是仍舊從最簡單的東西開始起。
一截一帶,一枚石子,一個沒甩出去之前的圓周運動。
在坐標係上畫出了圓,給出了受力分析和切線,很明顯地得出了一個向心力牽引以至於石子在鬆手之前沒有飛出;但在鬆手之後會沿著切線方向直線飛出的概念。
“諸位先生,你們精通算學,我卻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按照之前關於力的解讀,假設這枚石子的度一定、假設這枚石子在套索上繞一圈的周期恒定,那麼這個拉著石子向圓心的力是多少呢?”
“我隻能用無限分割法,大致算出來可能是和度和質量還有半徑有關,但卻怎麼也算不出最後的關係。還請諸位一定幫幫忙。”
白景爍看了看木板上的圖,畫的其實已經很明白了,思路也完全正確,但是算起來卻是個麻煩事。
加度、力、圓、半徑這些東西的相關公式都寫了出來,白景爍在心中默算了一下,點頭道:“應該可以算出來,但是需要很長時間。半個月吧,半個月肯定沒有問題。你得對,應該是和度半徑和你定義的質量有關……當然這是廢話,力肯定和質量有關,不過你要是不定義出來,這個也難解釋。”
“那就拜托了。”
白景爍笑道:“你不會就這麼一件事了吧?我看你後麵還有好多箱子,反正時間有的是,剩下的倒是都給我我們看看,也省的我心癢不是?反正半個月之後,我把算出來的結果給你就是。”
不隻是他,很多人都像是鯊魚見到血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陳健後麵的箱子。
初始就用了玻璃管和蒸汽的力量,那麼總要有壓軸的東西。況且初始就是這樣,壓軸的東西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