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善事的名義,將自己賺不到的錢轉化為名聲,這是陳健極為擅長的事。Ww WCOM所以蜂窩煤可以宣揚出去那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過得更好,但若是有人想要製造玻璃、坩堝鋼之類的技術,那就又是另一番言辭了。
在展銷會結束後不久,學宮的幾位先生又一次找到陳健,詢問分光三棱鏡的事,陳健隻自己也不懂,送了幾套給學宮讓他們自己去玩。
有些東西開了一個頭,就不再需要完善全部。陳健清楚自己的定位,也就是個藥引子,如果沒有這個族群的整體水平作為主藥,自己這藥引子就算是仙丹也沒用。
如今鏡子、鉛玻璃、分光鏡之類的東西都已經拿出來,也有之前的萬物微粒作為哲學基礎,距離光的微粒也就相差不遠了,總會有人提出的。
尤其是光的反射的反射角問題,微粒是最容易讓人接受的一種理論,這又無形中為自己的微粒呐喊助威。要是自己提出來的,難免缺乏足夠的服力。
力學、化學、光學、電磁學、生物學、理性哲學的基礎算是基本鋪出了一個受精卵。
雖然這顆受精卵此時最多算是蝌蚪剛剛遊進去,尚且需要足夠的時間成長。
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弄出太多的理論了,而是要立足於現實弄出一些奇妙的真正改變世界的東西,以證明這些東西的研究是有意義的。
之後不久,陳健也見到了一位一直想見卻緣慳一麵的人,就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看的冊子上關於推測熒惑星軌道是橢圓的那位先生。這位先生的數學功底很好,前幾因為眼疾沒有見到陳健,這一次卻是因為望遠鏡的事。
對於一個憑借肉眼觀察文星圖的人而言,望遠鏡有著無窮的魅力。隻不過陳健手中的望遠鏡倍數太低,而且僅此一件,用以看星星斷不能覺宇宙之浩瀚星空之浩渺。
這位先生又是主管文推改曆法的,算是體製內的人物,名望很高。如今通用的新曆法就是這位先生修訂的,算是一輩子都撲在了星星和數學上,並在前人的基礎上用三角測量法修正了各個行星與太陽之間的相對距離:距離離了多遠不知道,但是比例卻能推測出來,這算是無望遠鏡時代文學的最高水平了。
陳健倒是沒有急著和這位先生討論一下行星運行時間與半徑之間的某種神秘聯係,而是想到今後航海要用的一些事物,於是用更高倍數的望遠鏡誘惑。
看了一輩子的星星,最想知道的就是星星或是月亮上麵到底是什麼模樣,尤其是當夜用那個破爛爛的低倍數望遠鏡看到了月亮上隱隱約約的環形山後,更是激動。
陳健,更大倍數的望遠鏡製作不易,需要以先生主管文的名義請求播一筆款項,另外找幾位願意做這種事的都城的磨鏡師傅。
款項倒是不多,先生自己也能做主,答應了陳健後,陳健便又得寸進尺。
他提出自己會捐一筆錢,修建一個專門的文台,安放望遠鏡以及其餘的鍾表、圭表、球儀之類的東西。但是考慮到都城附近煤煙太大,而且用來觀察星星的望遠鏡太大且不方便,所以希望把文台放在閩城。
修建一座文台,單單建築是花不了幾個錢的,三五千銀幣足以。但是在文台裏看星星、推算日曆的人,卻是無價的,也是陳健根本難以匹敵的。
的花爛墜,先生最終也同意了,順便會帶一些弟子去一趟閩城,親自監督文台的修建,也希望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可以看星星的望遠鏡。
陳健自然有自己的考慮,航海時代必須要有一座文台。無論是定向、定時還是別的,都必須有一座文台作為支撐。
一旦將來閩城成為海航中心,一座文台的存在會讓這個中心更有價值。
如今簡易的六分儀……或者是八分儀已經做出來,就算沒有還有牽星板之類的東西,緯度的測量那是絕無問題的,隻要還在北半球。
但是經度的測量則極為頭疼,隻知道緯度不知道經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確切位置。
想要確定經度,隻有兩種辦法。
要麼規定某個文台所在的位置是零經度,以此分為東西,船上有一台確保和文台所在位置同時同刻而且時間極為準確的鍾表。靠文台時間和所在位置的時間,來推測出準確的經度,理論上鍾表足夠準,可以相差幾公裏。
要麼就是依靠文學,靠畫月相圖之類的辦法,每年出版一期。假設月亮在空中運行的軌跡是固定的,而空中的星星位置的變幻也是固定的,那麼隻要能夠畫出足夠完美的星圖、推測出月亮運行的軌道,手裏再拿一本航海月相圖,抬頭看看推測出此時此刻的文台時間,來推測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