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廠的誘惑力並沒有那麼大,完全比不過一個十年後才能變現的銀鏡技術。 WwW COM
任何一種新技術從出現到被認同,需要一段時間。
陳健可以預感到隨著農業技術的進步和手工業的急展,城市需要容納更多的從業人口,未來十幾年間城市人口會繼續增加。
閣樓、紅磚結構樓,這些都是為城市中的雇工和手工業準備的,真正的有錢人是不屑於居住狹的樓房的。如今的建築技術決定了樓房空間的狹和不方便,馬桶和吃的水還需要手動往外扔或是往上抗,有錢人誰住這玩意。
但就雇工和手工業者越多的情況來,市場還是廣闊的。
隻是現在來在場的商人並不是太看好,但也不是完全看不上,隻能沒有達到那種預期。
陳健這算是買一送一,即便他清楚今後幾年水泥的應用會越來越多,也不想自己完全掌控。
一則是為了快變現,二則是這種基礎建設的技術掌握的人越多越好,掌握的多才能揮出該有的作用,才能引整個族群的接納。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並不好。
當然,也和他的手伸不了這麼長、需要更多的人和他站在一起有很大的關係。
在場的商人們對於陳健拋出的附贈品極有興趣,銀鏡是一項賺錢的產業,就算十年他們也等得起。
算起來也不過是相當於把錢借為高利貸,十年後收回本金的抵押物,剩餘之後幾十年以及後代的利潤就是利息。
這樣一來,一些偏遠郡縣的銷售劃分也不再是雞肋,就算是那裏不需要太多水泥,可是十年後卻有一個已經被打開的銀鏡市場。
這一次眾商人們也想清楚了,錢多的自然是準備拿下都城和幾個沿海郡縣的市場,錢少的就算是借出去一些高利貸十年周轉以占據那些偏遠的郡縣。
隻要華夏還是統一的市場,隻要沒有分裂,十年後還是可以穩賺一筆長期收入的。
擁有閑錢的投機商等待的是拍賣大量國有荒地的機會,但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似乎還要十年甚至更久,不如長期投機到這上麵,就算自己將來不用也可以轉手賣給別人。
心中有了計較,紛紛寫出了自己能夠接受的價格,陳健拿到手裏後也是喜笑顏開,基本上達到了自己的預期。
作為討價還價的回報,陳健在八年後便開始削減銀鏡的生產數量,減少其餘郡縣的運送和銷售,以確保第十年的時候這些人立刻可以受益。
至於隔壁那些需要推銷坩堝鋼的,則就簡單的多了。
坩堝鋼的用處很多,但是價格昂貴,所以一般也就是用在工具、刀具、鑽刀車刀之類的地方。
質量比起市場上流通的鋼質量要好,同時價格相對於同等質量的來還算便宜。
隻不過這些行業都有自身的行會,內部可以協商以確定坩堝鋼的購買數量,再從內部重新分配。
陳健也了,自己不會涉足如今已有的各種作坊,隻是銷售原料。而因為行會製度的存在,各行各業之間彼此獨立,沒有一個完全的煤鐵鋼以及鍛造精細加工的複合體,所以坩堝鋼的敵人隻有那些原本用其餘方法生產鋼的。
先用刀具來引起這些作坊行會的注意和恐懼,再告訴他們自己不生產以滿足他們的初始預期,剩下的也就好談了。
作坊行會需要陳健幫著壟斷坩堝鋼錠,以確保其餘非行會內部成員得不到良好的原材料。陳健也需要和這些行會拉好關係,也不想樹敵太多,有些地方還需要這些本地行會幫忙。
雙方一拍即合,勾心鬥角一番,定下來價格和每年的大致供貨量,繳納了一筆定金。
另一邊,湖霖那裏的商談也已結束。
平板玻璃由都城本地的商人負責銷售,商人隻負責賺取差價,短期之內價格可以高一點。
而其餘的玻璃燈具、裝飾品和器皿等,則是委托銷售提成的模式,此外商社也會在都城開一個分店,平日可以零售,順便立足。
不想吃的太多以至招人恨,讓出了一部分利益讓更多的本地人卷入進來,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
加上前幾讓人印象深刻的宣傳,市場可以算是基本打開了。
等送走了這些人,陳健總算是鬆了口氣,揉了揉喝過酒後有些熱的臉,找了些冷水洗了一把。
湖霖走進陳健的房間,看到賬單就在桌上,沒有壓著鎮紙也沒有橫著筆,意思是可以隨意看。
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忍不住叫了一聲,走出來道:“陳兄弟,你可是了財了?算起來如今手中的錢財,在閩城也能排的上號了吧?”
陳健拍了拍臉,苦笑道:“我這是透支了十年後的收益,一次性提現了啊。這些不過是現金,論起那些地產、房產之類的,我在閩城算什麼呀?人家有上萬畝土地的大莊園,我可沒有。就算我能再活五十年,單單是之後四十年賣鏡子的收益,也不隻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