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尷尬的對話後兩個月,終於到了第一批馬鈴薯收獲的季節。
在新開墾燒荒的土地上,隻種植了馬鈴薯和南瓜作為主食,剩下的則種植了大量的這裏的新的蔬菜。
至於麥、稻、玉米之類的作物,眾人聽從了陳健的建議,並沒有種植。
一如當初在島上一樣,最先修建的建築依舊是學堂、法院、議事會政府和軍營,嚴密的暴力機關明這裏不是無政府的自由。
除了這些建築,還建起了一座農業研究院。
裏麵暫時隻有兩個人,暫時並不擔負改良種子之類的任務,而是負責記錄。
每用溫度計記錄這裏的氣溫變化、記錄風向和大、用漏鬥計量器測量降雨量。
此外,在農業研究院的周圍,還種植了這裏的作物。這兩個人還要負責記錄這些作物需要多久可以發芽、開花、結果,以及是自花傳粉還是異花傳粉。
看似輕省的任務,可是真正做起來並不簡單,每都要盯著溫度計,每都要盯著雲彩的變化……
這不是一片自發的移民之土,而是有目的有計劃開發的土地。
在獲得年降雨量、積溫之類的數據後,才會大規模種植那些生長期較長的糧食作物。
馬鈴薯和南瓜的種植在陳健的指點下獲得了豐收,雖然開墾的土地不算太多,可是這些收獲的馬鈴薯和南瓜保存得當的話足以支撐兩到三倍的人口。
與這裏的人的種植方式不同,陳健沒有走歪路,也沒有走農種植的路,而是走了最適合大農場的一種種植方式。
由女人將馬鈴薯按照芽口切塊,馬拉的木車從壟溝中穿過,木車的後麵坐著三個女人。
就像是流水線操作一樣,坐在上麵將馬鈴薯的切塊按照固定的距離拋下去,後麵的馬車拉著淺犁鏵將土厚厚地覆蓋上。
收獲的時候也是一樣,不是靠人去挖,而是不計大約十分之一的損耗,用牛馬拉著犁鏵直接起出來。女人隻需要蹲在後麵用口袋裝滿,然後男人再把這些口袋抗走。
這不是適合農的生產方式,因為犁鏵經過之後,很多的馬鈴薯都被犁鏵切開,或是因為沒有深翻導致大量的馬鈴薯仍舊在地下。
但是麵對如此多的土地,精耕細作的生產方式並不適合。
即便有浪費,一畝地三千斤的產量也足以驚人。這裏土地肥沃,又是新墾地,肥力不是問題,製約馬鈴薯產量的隻有種子。
一千多人的口糧,按照每兩斤土豆來算,一也就需要一畝地。一千多畝地用這種粗獷的耕種方式易如反掌。
如果土豆不算主糧,這裏的生活也算是瓜菜半年糧了。從收獲之後,每食堂的食物也變成了煮土豆、土豆塊、土豆片、土豆絲、土豆泥、烤土豆、炸土豆……配菜就是南瓜湯或是魚湯。
在收獲之後的第二,隸屬於這片土地上的村落的原住民們得到了一個消息,可以在三內隨意在收獲後的土地上撿拾土豆。
這是移民們和這片土地上的村社的第一次正式交流,距離繳納貢賦的時間還早,秉持著大家做出的決議並不和他們發生太多的接觸。
村社的人以為這是一種徭役,村中長老安排了一些平日裏不聽話的人去。
然而當晚上這些人回來的時候,卻讓村裏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些人告訴村社中的人,那些人的地裏很多的土豆,埋得很深,但是如果帶著豬去的話,可以輕鬆地挖出來,隻是那些人懶得去挖。
他們描繪了自己看到的場景,裝的滿滿的土豆堆積如山,那些外來的人正在挖坑儲存……
而這些村社中以為是服徭役的人,每個人都得到了一百多斤的土豆。村社的人這才明白,這不是去服徭役,而是真的是去撿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