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的這番話,算是黨內在警告一些基層成員的心態。
有一撮人開始討論購買旁邊原住民的奴隸來勞作的事,並且用洋洋灑灑的一篇文章抒發了這樣做對大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在陳健返回大荒城之前,黨內會議上已經開除了這些人的黨籍,今這個會議的開始就算是對這件事的終結。
之前的討論已經涉及到很多的問題,人的權利、自由之類的東西,修訂成了刊物,陳健也看過了。
其實,就算是沒有這些意識形態上的東西,從最簡單的利益上去考慮,為什麼要買奴隸呢?
鼓動奴隸造反搞掉那些原住民的上層奴隸主,轉化為勞動力和人口豈不更好?做殖民地一時爽,爽過之後的分離主義和獨立思潮、間接統治上層子嗣學習新的文化和思想後成為領導者……等等這些問題,可能五十年、一百年內很爽,之後就會麵對無休止的抗爭,得不償失。
對私人而言奴隸是好的,可是對於一個有誌向有目的甚至可以單獨控製這裏的組織來,為什麼要相信不自由的奴隸會比自由的雇工更能發揮勞動的效率呢?
況且,雇工,不就是沒有一次性出賣完自己全部有生之年的勞動力、而是一次一次一份份出賣勞動力的奴隸。並無區別。
在全員通過了《大荒城奴隸禁止法案》後,陳健走到前麵,做了與農業相關的彙報。
在糧食得以保證之後,這裏的主要作物就是棉花和煙草。
靛草的種植需要極為密集的勞動力,既然不能擁有奴隸,在這裏種植靛草就算不上有利可圖。
煙草的種植倒是可行,陳健嚐過這裏的煙草,味道有些衝,比起熱帶群島地區的煙葉要差得多。
將來有機會可以偷點種子,但是現在也隻能發展低端煙草。這邊還沒有養成吸煙的習慣,背後的數千萬人口的族群距離產生大規模的煙民還要很久,出口歐洲還算可行,利潤雖低,但是用先進的種植方法和窯洞烤煙的新技術還是可以保證薄利多銷的。
煙草需要很多的肥料,這片新開墾的土地十分肥沃,即便這樣也就隻能種植四年,第二年和第三年是長勢最好的時候。
四年後,土地就會耗盡肥料。
曆史上歐洲殖民者用的辦法是不斷搬家,就像是刀耕火種的年代一樣肥力耗盡就跑。
這個問題暫時還沒有出現,但是陳健偽托自己在聖星期五港考察研究為借口,做了一番規劃。
“諸位,如今大荒城還是公司的形式,還有兩年多,第一批自由的大荒城移民就會出現。土地問題也是咱們必須要解決的一個重要問題。”
“我是這樣設想的,這裏的土地作為我們的直轄土地,並不分配,而是分配那些荒地。”
“這裏的土地,依靠每年來到這裏的五年雇工勞動。在勞動的過程中,要學習很多東西。種植、養殖、為自己爭取權利、長遠利益等等這些。這裏將是這些新移民的學堂,不是每個移民都會種地的。”
“而分出的自由雇工,按照一百戶為基準,分配足夠數量的荒地,由他們自行開墾。成立合作社,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方便集體勞作和開墾。這個是不需要考慮的,一片土地,一個人開墾和一百人開墾完全不同。”
“而且,就算是種植,一些東西也不是一門一戶可以處理的。比如種棉花,在棉花的搶收季節,一個人能收過來嗎?我們這裏沒有奴隸,勞動力緊缺,也根本雇不到人。”
“這時候怎麼辦?合作社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規劃好種植的麵積,以合作社的人可以搶收為標準。同樣,單獨農戶抗擊風險的能力太差,人多抗擊風險的能力也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