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毒血蜈蚣給我出來!”
麻痹當中的我根本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是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著,此時我已經有點後悔剛才說得那麼果斷了,什麼能夠堅持下來,簡直就是找罪受,如果上點麻藥的話估計不會那麼難受了。
其實是我想多了,還準備麻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上麻藥的話,身體之中血液也會變得死寂,更加沒辦法激出毒素。
治療過的過程看似隻有蜈蚣在作用,但其實從頭到尾村長的精神都高度集中,並且雙手沒有停止過的在結印,這是一種特定的印記,跟我看到的所有印記都不一樣,是專門用來控製蟲子的存在。
一聲低吼,村長雙手狠狠拍在我的肚子上,隻聽見“撲哧!”的是聲音響起,我的肚子從上到下開始鼓起來,一隻黑色蜈蚣直接衝破我的肚皮跳了出來,好似海裏麵被人釣到的魚一般,被村長用一個臉盆接住。
在盆子當中黑色的蜈蚣不負剛才的活躍,躺在裏麵一動不動完全就是一條死魚,本來還是紅色的身體這一刻全部變成了黑色,鋒利修長的腳有一搭沒一搭的動著,個頭從本來一個小拇指粗進化到有兩根手指頭粗。
“成功了嗎?”蜈蚣被召喚出去的時候我還是感受到了,掙紮著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盯著村長看著。
村長此時其實也不好受,剛才的治療花費了他太多的經曆,現在一張臉上滿滿都是汗水,並且雙手都在顫抖著,握著盆子都有點握不穩的趨勢。
“成功了,隻是我還是太小看你身體裏麵的毒素了。”看著盆子當中的蜈蚣,村長一陣惋惜,這一隻蜈蚣他已經培養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在他所有蟲子當中算是比較強大的存在了,平時吃的毒藥也是最多的,沒想到現在就這樣子躺下了。
全身變成漆黑代表著蜈蚣也中毒了,對於毒蟲來說,要麼不中毒,一旦中毒那麼便沒有治愈的可能性,這是成也毒藥敗也毒藥。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明天在出發。”
一場治療下來,村長實在是太累了,擺擺手就準備離開了,可是腳步剛剛挪動,外麵就有一個男子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村長唉,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又有一隻牛死了!”
衝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著麻布衣服,走到村長麵前,氣喘籲籲的說著,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眼中滿是驚恐。
牛死了?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村長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嚴峻起來,顧不上疲憊的身體,轉身就準備離開。
“在哪裏,帶我過去看看!”
“等等,我也想要過去!”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不管有點疼痛的身體,緊緊跟在了村長和中年男子的身後。
村子的西南邊,那裏放置了整個村子的所有牲畜,並且擁有一個專門的牛圈,牛對於這整個村子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存在,在沒有高科技的存在下,牛是這裏唯一的動力,每一隻牛對於他們來說可不僅僅是工具那麼簡單,更是他們的朋友。
死了一隻牛的結果對於他們來說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圍繞在牛圈四周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看著牛圈眼中滿滿都是悲傷。
“真不知道是誰,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是啊,多好的牛呢,好端端的就這麼死了,不要被我知道是誰做的,不然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憤怒的舞動著拳頭,一個長相粗狂的男子,眼中滿是怒火,他的話也讓周圍的人一陣認同,就在全場喧鬧的時候,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村長來了,刹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很自覺的讓開了正中間的道路!”很顯然,村長在這裏還是具有一定的威望的。
還沒有靠近我們便能夠聽到牛圈裏麵傳來的叫聲,聲音如訴如泣,遠遠聽起來都能夠感受到裏麵的悲傷。
“這是小牛在哭泣,難道死的是一頭母牛?”
這下子村長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如果是一隻母牛的話,那麼它對於村子的意義更加不同了,公牛的作用或許隻能夠用來耕種,但是母牛完全不一樣,他們還兼備了傳宗接代的功能,每一隻母牛對於村子來說就是一個寶藏,還是一個能夠源源不斷的循環寶藏。
“小牛在哭泣?”對於母牛的死亡我並沒有多少的感觸,但是當聽到小牛在哭泣這幾個字的瞬間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哭泣代表著眼淚,而牛眼淚可是珍貴的存在,牛的一聲會流眼淚的次數不多,因為他們的感情都隱藏得很深,如果小牛沒有親眼見到自己親人死亡的話,根本就不會哭泣,他們一輩子會哭一次的時候就是在自己即將死亡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