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跨步介入戰場,抬手輕輕拍了拍父親肩膀,隻見原本凝而不散橘黃冷光閃了幾閃便湮滅在衝天而起浩瀚光能之中,對麵龍陣一倒吸一口冷氣,心說:“這怎麼可能?此子用了什麼辦法破解了我的源能力,隱隱正克製於我。”
“父親辛苦了,咱們還要趕赴觀潮星麵見天羅高人,您先歇一會,一切都有兒子代勞,就算烏月聖尊駕到,我也是有理說理,絕不妥協。”
馬德藍解除僵化狀態,這才察覺兒子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出不知多少個層次,本還擔心這小子吃虧,現在看來完全多餘了,高興的拍了拍易水寒肩頭:“好樣的兒子,老爸隻想活動活動筋骨,看來叫大家擔心了,下次小心便是,不過這老東西倒是平生僅見厲害人物,你可要小心了。”
“父親請放心,水寒會留些力氣的。”轉回身向那些前來支援的朋友抱拳道:“今天謝謝各位鼎力相助,木二十四上下十分感謝,不過我們不能忘記到觀潮星的初衷,目的是要聯手對付摩根人,恩怨由我一人來和烏月解決便好,大家權且為我站腳助威。”
龍陣一徹底憤怒了,吼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如此狂妄,烏月與你不共戴天。”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絕殺鬥陣可以限製住挑釁精靈自由,結果反遭算計,關鍵時刻被一條手鏈光鞭掃到,胳膊開了條口子,周圍觀戰都是晚輩,而且還有天使大長老和石瑞薰那兩個家夥在暗處,如今顏麵何存?此刻拚死的心都有,急忙鎮住傷口,拍掌來戰易水寒。
前後左右每一寸空間都被橘黃冷光所覆蓋,龍陣一雙掌就是最厲害武器,已將攻擊力發揮到最高境界。麵對排山倒海掌影易水寒沒有躲閃,烏月中人十分難纏,必須以暴製暴才能叫對方有所忌憚,否則稍有避讓就會陷入窮追猛打之中,徒增煩惱。
眼看龍陣一發出的掌影隻剩下十幾公分距離便貼到皮膚,這時候易水寒才采取行動,雙掌左右似慢實快輕輕輪轉猛得向外推去,三十二層光幕瞬間疊加在一起,映亮了半邊星空。
起初橘黃色冷光將光幕壓成球麵,可惜好景不長,易水寒打出的疊加光幕具有很強能量彈性,龍陣一就覺身前抗力驚人,剛察覺到不妙再想收手已經晚了,鋪天蓋地光能加之反噬能量全都罩來,整個人翻著跟頭被打出去一百多米,好不容易停下來就覺胸口血液翻滾,急忙引導血脈,這才避免當場吐血。
“你。”龍陣一確實被嚇到了,剛伸手就被對方給掄出來,放眼銀河絕無僅有,就算剛才對付精靈稍微受了點傷也並無大礙,區區一個年輕人能有這等天威?怎麼可能?
易水寒看似輕描淡寫推掌,其實已將月神雙手力量全都搬了出來,這才一招克敵將傳說中高手弄得啞口無言,畢竟用實力來說話勝過一切,現在等於擺明了告訴對方就是狂妄了又能奈我何?
今天烏月的臉麵算是被龍陣一與南江月這對師徒丟盡了,本身偷襲金字塔這種行為就很不光彩,如果在飛船裏老實呆著易水寒根本不知道有這些人存在,偏偏要跳出來耍狠逞能,結果撞到鐵板,此事再不能善了。
易水寒隻是衝著南江月,心說你龍陣一這麼大歲數,修為雖高也不能任意妄為,既然勝負已分也算得了教訓就此罷手吧,還是過去找罪魁禍首的父親為主!
心地可以說不錯,然而對方未必領情,龍陣一早年身為邪修,一身戾氣重新被誘發出來,仰頭大叫道:“今天有死無生,小輩呀,受死吧!”話音未落將寬大金色衣袍撕了開來,黑乎乎胸毛被七道觸目驚心傷口分割,儼然一副地圖。
龍陣一探手從腰際取出兩把匕首,冷不防點射過來,易水寒甚至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兩道寒光奔著喉嚨插來,情急之下大喝一聲:“開”,頭頂腳下磁場兩極同時閃現,身外拉出無窮電弧,這才是小盜墓賊真正實力所在,不可思議磁波向外彈射,偷襲頓時無功而返,被電弧發出的空間彈性形變震了回去。
接過兩把無功而返匕首,龍陣一也是豁出去了,雙手快速向腰際抹去,轉眼間千百點寒光紛紛湧起,這同樣是一種致命陣勢,並不再對易水寒進行攻擊,而是排列組合成特定方位,縈繞在半公裏範圍之內。
易水寒覺得致命危機正在靠近,那些匕首並不簡單,全都暗含異種能量,一定隱藏著什麼貓膩,心中不盡有些氣惱,本來念在對方一大把年紀,最起碼也是木爺爺那輩人物,有心不與之為敵,哪曾想到這位看不出眉眼高低來,還要死死糾纏,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留手了。
龍陣一咬緊牙關,他要將平生最得意殺陣布置出來,當所有匕首到達預定軌道時,心中冷笑:“小鬼,你的死期到了。”虛空點指匕首,身化百米光柱,橘黃色冷光巍巍矗立,轉眼間易水寒發現那些匕首都成了能量受體,整個空間好似由立體變為平行,成了一座棋盤,這種感覺很怪,究竟怪在哪裏卻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