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一個“時空囚籠”,已經讓荒之分身焦頭爛額,渾身力量都無處發揮。
“五行囚籠”的出現,簡直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些五行囚籠雖然微小無比,但卻似乎是一個個質量極重的可怕黑洞般,擠壓得“時空囚籠”內的空間都瀕臨崩潰。
“哢哢……”沉重的壓力,使得荒之分身全身的骨骼都有些不堪重負,發出瘮人的沉悶斷裂聲,巨大的四肢都劇烈地顫抖起來,竟然是難以負重自己龐大的身體!
“給我破——”荒之分身發出聲嘶力竭的嘶吼,源種之力、肉體之力、法則靈力、魂力,還有“霧與火”大陣的陣法之力,都一股腦地發泄出來,全部狂暴地衝擊向禁錮自己的囚籠。
幾種力量混合在一起,聚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洪流,這種恐怖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玄台境修士所能發出的極限。
荒之分身甚至還不斷將領域一分為二,不斷破壞“時空囚籠”和“五行囚籠”的禁錮力量。
身處“時空囚籠”之中,連思維都變得緩慢了許多,荒之分身一時間也隻想到這些“簡單粗暴”的辦法。
“轟——”擂台上,可怕的能量衝擊不停地碰撞在一起,不斷爆發出耀目之極的亮光,猶如一輪輪煌煌大日般,看得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這……”司徒博遠不由咽了口口水,聲音艱澀地說道,“這真的是玄台境修士對決的場景嗎?”
能量碰撞後發出的無數道亮光,猶如如蝗飛箭般猛烈衝擊在擂台空間的能量結界之上,造成了劇烈的水紋狀的波動。
擂台空間的結界,是按照黑洞境修士極限戰鬥的情況布置的,連普通的命核境修士都可以放手在其中戰鬥,而不用擔心會破壞到這個結界。
但現在,僅僅是荒之分身與刑天、藍洛三人之間的戰鬥,所爆發出的能量衝擊,幾乎都要衝擊得這道能量結界瀕臨崩潰。
更讓司徒博遠等人族打來有些牙酸的,是擂台上的那頭黑色巨獸。
一條如山般的後肢已然消失不見,脖子更是被隔斷了大半,整個巨大的頭顱都完全耷著,再加上渾身鱗甲破碎無數,到處都是狂噴的鮮血,僅剩的三根腿還在“時空囚籠”和“五行囚籠”的聯手壓製下劇烈顫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但即使如此,荒之分身依舊是生猛得令人心寒,仿佛這些致命的重傷都不是在自己身上一般。
“都是變態啊!”不隻是司徒博遠,幾乎所有的人族大佬都在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字眼。
能成就頂級天尊甚至是真神,這些人族大佬哪一個不是頂著“妖孽”“變態”的稱號一路走來,這些大佬每人的修煉史、奮鬥史,哪一個不是充滿傳奇色彩,步步都在創造著驚天的奇跡?
但藍洛、刑天,再加上狂猛無比的荒之分身,依舊稱得上“變態”這個名號。
而在所有人族大佬眼中,所謂的“一挑四”大戰,已然轉變為“一挑二”,荒之分身獨戰藍洛和刑天二人。
曲悠揚和封神在給荒之分身造成重創之後,短期內再也沒有一戰之力,幾乎耗盡了自己的能量精華。
唯獨藍洛和刑天依舊在苦苦支撐。
所幸,藍洛和刑天的聯手,看起來勝麵極大。
荒之分身雖然依舊生猛無比,但很明顯地被完全壓製,而且荒之分身的耐力和恢複能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在受傷如此之重的情況下,這樣激烈的戰鬥必然不能持久。
事實上,這些人族大佬的眼光極準,荒之分身此時確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失去一整條後腿、脖頸幾乎被廢,這樣的重傷即使放在非戰鬥狀態,也至少要耗費小半天的功夫才能完全複原,何況此時,藍洛和刑天已然是拿出拚命的姿態,絕對不會給荒之分身任何的喘息之機。
相比之下,鱗甲破碎、血肉受損、鮮血狂噴這些傷都算不了什麼了。
更加致命的是,此時的荒之分身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僅僅是憑借著一股蠻力,死命攻擊將自己禁錮的“時空囚籠”和“五行囚籠”,過重的傷勢,再加上思維的混混沌沌,使得荒之分身攻擊的效率變得極低。
硬拚下去也許會贏,也許能熬到藍洛和刑天支撐不住的那一刻。
但在信天的信條裏,從來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也許”這個詞上,凡事主動,隻要有能力,就一定要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藍洛、刑天……”激戰的擂台之上,一道極不起眼的身影悄然出現,正是信天的本尊。
本想以荒之分身獨自解決戰鬥,但對手的實力實在是超出了預料,信天本尊也終於投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