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白乃是天階一重天,而董青乃是天境二重天,天境高手這戰鬥力就是比地階強者高許多。
吳三觀隨手的一擊,可以輕易讓地階強者的腦袋開瓢,卻無法讓天境二重天的強者重傷。
董青被擊傷,吐了一口血,隻是輕傷,並無大礙。
不過,他神情驚悚,明顯不過是隨隨便便漫不用心的一擊,竟然就將自己擊傷,這個糟老頭子,實力也未免太過恐怖了。
若說董青覺得駭然驚悚,那司馬白就是亡魂皆冒,三魂六魄隻差沒飛出體外了。
這個恐怖的殺神,隨手就擊敗了最強戰力的董青,那自己上去不是死的更慘,而且對方明顯是來殺自己的。
天地良心啊,司馬白雖然作惡多端,但是從來也不可能,也沒有資格去招惹到這麼恐怖的人物。如今被人殺上門來,該如何是好?
司馬白的心,被死亡的恐懼折磨煎熬著。
他忽然一下子衝著吳三觀跪了下來:“晚輩不知道因何惹的前輩發怒,但是求前輩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賤命吧,我願意為前輩當牛做馬,做前輩的手中劍,馬前卒,隻要前輩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沒品,如此貪生怕死的敵人,吳三觀有點傻眼了,準確點說,他覺得殺這樣一個軟蛋慫貨實在是傷了他吳大爺的手,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莫衣。
莫衣現在手裏有著天文數字一般的財富,是吳三觀這個窮逼貨的超級大金主。
最要命的是,莫衣手裏的混沌神酒是吳大爺朝思暮想都渴望得到的神物,已經不知道多少分分秒秒腦海裏都在想著混沌神酒,當真是食髓知味,越發難耐。
這年頭,有酒的才是真正的大爺,吳大爺在莫大爺麵前,那就不是爺。
況且莫衣還是他名義上的徒孫,雖然實質上在修煉之道,都是各修各的,並無師從關係,但是在外人眼中,他們乃是實打實的一宗之人,一脈相承的師祖與徒孫。
所以,吳三觀很自覺的把動腦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莫衣,他對自己有非常明確的定位,那就是個保鏢兼打手。
正在磕頭求饒的司馬白,看見這個令他恐懼的老頭子,竟然把征詢的目光投向了疲憊又弱小的莫衣,縱然內心不解,但是這一個動作,卻是讓他知道這兩個有些怪異的組合,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說話者。
他磕著頭,跪著走向莫衣,那份奴樣,實在也夠奇葩的。
莫衣冷眼看著磕頭額頭都破皮流血的司馬白,心裏泛著冷笑。
“你不是很想知道怎麼招惹的我們,我們又為什麼會來殺你嗎?今天我便讓你死個明白。我要殺你,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的至交好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施戀,是我的奴仆。而你卻把他的女兒交給了他的仇人換取榮華富貴,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如此傷我顏麵,你說你該不該死?”
司馬白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他非常顧忌施戀的主人,那是傳說中能在北域牽動風雲的人物。
在最開初的百年時間裏,每過一段時間,施戀都會托人給他帶來大量珍稀的修煉資源,這些財物遠比他司馬家的資產高出無數倍。
這一筆筆的財富,讓司馬白看著眼紅心熱,最終據為己有。
靠著施戀給予他女兒的資源,司馬白過著堪比神仙一般的日子,不需要任何的辛苦打拚,也不需要冒著什麼生命危險,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著奢靡的生活,那是他司馬白過的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那段時光裏,坦白說,司馬白對於施淚和董青當真是不錯的,雖然獨占了絕大部分的資源,但是至少讓施淚和董青都過著衣食無憂,平靜安定的日子。
甚至兩人因為長期相處,日久生情發生了那種不倫之戀,司馬白也是樂見其成。
至少當有一天施戀來尋他女兒的時候,有什麼怒氣第一個衝著的人是董青,自己最多貪圖一些財物,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女兒的地方。
司馬白甚至施戀的個性,篤定不會因此為自己招來災禍,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霸占資源。
可惜,好景不長,自從一次施戀傳來消息,說他主人出了事不知所蹤,而他需要鎮守他主人宅院之後,就再無任何修煉資源送來,這可就讓習慣了不勞而獲,養成了好逸惡勞貪圖奢靡生活的司馬白日子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