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何其猛狂躁了,太古陰陽拳每一拳轟出,都能轟碎圍繞身周的一道——柳雲龍那快愈閃電般留下的殘影!
但是,眨眼之間轟出勢可開山裂石的百拳之後,何其猛卻愕然發現,柳雲龍所留下的殘影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多之勢,到最後,何其猛被繚繞身周的那些殘影,刺激的幾乎發狂!
突破了又怎樣?
突破之後,甚至連那小子的衣角都沒碰到,而這詭異的身法,令他腦袋隆隆震響,暴怒,狂怒,在何其猛心中蔓延……
吼!
何其猛陡然爆吼一聲,陰陽輪轉功施展到極致,經脈幾乎爆裂,何其猛卻依舊一拳緊似一拳的轟出,一道道殘影隨之破滅,然而,柳雲龍以鬼魅般的身法所形成的一道道殘影,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密集到何其猛這樣的高手,都感覺眼花繚亂,即便是閉上雙眼,腦海中依舊閃爍著那一道道的殘影,令他越發的暴躁,越發的難以忍受!
啊——
何其猛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那一道道的殘影,就猶如一個個夢魘一般,令他經受著地獄一般的折磨。
一個高手,最無法容忍的是什麼?
是即便知道對手就在自己的身邊,卻無法與之交手,與其說是折磨,不如說是羞辱,天大的羞辱。
“柳雲龍,你給老子出來!”
何其猛怒嘯,“是男人就出來,出來、出來……”
“龍哥,幹一個!”
不遠處,小彪子笑嘻嘻的和柳雲龍碰了一下杯,隨後便將一杯紮啤一飲而盡,看著站在原地發狂的的何其猛,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笑道,“龍哥,你到底用的啥法子,讓何其猛那麼牛逼的一人,居然像個瘋子一樣,在原地打轉呢?”
在小彪子眼中看來,此時的何其猛完全就是一個在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瘋子,至於那所謂的‘殘影’自然也是分毫未見了。
柳雲龍抿了一口紮啤,笑而不語。
障眼法!
——何其猛一句‘區區障眼法,也敢在老子麵前賣弄’,隻是這一句話,頓時便勾起了柳雲龍的惡作劇之心~!
太陰步,被說成了障眼法,柳雲龍索性便將錯就錯,將太陰步施展的酣暢淋漓,在何其猛眼形成一連串數之不盡的殘影,起初,隻是想戲弄一下何其猛而已,畢竟,此時的何其猛已經突破至內勁四重,這小小的障眼法,想要困住他的話,基本上不可能。
然而,沒想到,陷入狂暴中的何其猛,竟然沒有識破這‘區區障眼法’的迷陣,就如同陷入了‘鬼打牆’中一樣,攻擊的越是凶猛,‘柳雲龍’所留下的殘影便越來越多,眼花繚亂,心智狂暴的何其猛也就越發的暴怒,心神全部集中在那一道道殘影上麵,防止隱匿在那殘影中的真身對他突然發動致命一擊。
因而,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辨思考,眼前這被他一語中畿的‘障眼法’。
彪子爹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狀若瘋魔的何其猛,便將目光移到了柳雲龍身上,眉宇間閃過一抹沉思。
“壞了,咱們堂主該不會是瘋了吧!”
隱藏在不遠處的陰影中的丐幫幫眾,眼見何其猛狀若瘋魔,頓時不淡定起來。
“瘋你個頭,沒看到堂主出拳迅若閃電,仿佛在和看不見的敵人在搏鬥麼,估計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堂主,咱們趕緊去找些黑狗血過來,往堂主身上一潑,一準能將纏住堂主的那東西趕走。”
“話是這麼說,可這黑燈瞎火的去哪兒找黑狗血啊。”
“堂主不是養了一條藏獒麼,平時凶猛的很,現在也該是他為堂主獻身的時候了。”
“操,那可是堂主的寶貝疙瘩,誰敢動?你去?!”
“擦了,說的也是,別到時候救了堂主,死了他的藏獒,堂主一怒,拿咱們給一條狗償命陪葬啊。”
一群乞丐嘀嘀咕咕的說個不休,一時間卻拿不定主意。
“娘的,我就不信了,咱們救了堂主,他會因為一條畜生而跟弟兄們翻臉,我去!你們在這兒等著,如過情況不對,你們立馬衝出去。”
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還是算了吧,咱們堂主那反複無常的性格,你宰了他的藏獒,說不準真能活刮了你。”有人憂心忡忡的道。
“對了,我聽說童子尿也能驅鬼辟邪,咱們這些人裏邊,誰還是處男……”
“處你媽個頭,咱們雖然是丐幫、平時穿的破破爛爛的,可誰他娘的沒在女人肚皮上趴過……”
“都別爭了,在觀察一會兒,說不定朱雀堂蕭堂主、玄武堂邱堂主就趕來了……”
這最後一句話,頓時便讓紛紛攘攘的乞丐安靜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遠處攻勢迅猛的堂主,把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尚未趕來的朱雀堂、玄武堂兩位堂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