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這某部隊大佬的得意幹將為黑大個也就算了,蘇青青竟然還一口一個老娘的自居,刑名直接就傻了!
在涇川當了這麼多年的公安局長,蘇青青的底細他可是一清二楚,可從來沒聽說,她和部隊上的一些大佬們有什麼聯係!
“嗬嗬,青青,改天請祁連長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一定親自去作陪。”刑名笑著道,作為一個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祁老虎雖然在部隊上的軍銜不高,但是,卻是那位部隊大佬的親信,和祁老虎搞好關係,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刑名是涇川公安局的一把手,作為他的手下,蘇青青自然不好拒絕,隻是在心裏罵了句‘老狐狸’就要點頭答應。
沒成想,祁老虎這時開口,道:“刑局長,你日理萬機,我一個小小的尖刀連連長,哪兒敢勞您大駕作陪,有這丫頭陪著我這大老粗喝上幾杯就夠了。況且,咱是個粗人,自認酒品不咋地,也省的在刑局長麵前丟醜了。”
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意思簡潔明了,咱大粗人一個,攀不起你這大局長的高枝兒,想一起喝酒,免了。
吃了個閉門羹,刑名臉上多少有些難堪,作為公安一把手,每天不知道多少飯局在等著他,若不然,怎麼能吃喝的膀大腰圓肚子翹呢?
不過,一想到祁老虎身後的那位大佬,刑名臉上的那絲不悅,瞬間消失不見,滿臉堆笑的道:“既然如此,那改天有時間,單請邢連長,邢連長務必要賞光呀。”
祁老虎笑了笑,道:“再說吧。刑局長,任務在身,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還要趕回軍營。”
再說吧!
嗬嗬,兵痞就是兵痞,若不是有你身後那位大佬罩著,你他麼算哪根蔥?
刑名心中大為不悅,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滿臉堆笑的對祁老虎道:“既然祁連長有任務在身,刑某也就不多做挽留了。”
“走!”
祁老虎更是直接,連句客套話都沒有,直接招呼手下人上了車,當和陳小手擦肩而過時,祁老虎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奶奶個熊的,你這小子,隱藏的好深呐,連老子都被你蒙了。”
陳小手一怔,嘀咕了一句:“擦了,看來老子又要轉學了,娘的,讀四次大一,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兩輛軍車,緩緩駛出了派出所,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為之消失。
……
“局長,你看身後這幾間房子,就是被那幾個小子拆了的,那個兵痞,還讓手下的那些小兵痞子們,砸了我好幾槍托……您,您怎麼能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呢?”被刑名瞪了一眼,而後便一直趴在地上裝死的龍雲飛,聽到車輛引擎聲漸漸遠去,終於在手下民警的攙扶下,來到了刑名麵前,開口就是一通埋怨。
啪!
“混賬東西,”刑名一個耳刮子,徑直便朝龍雲飛抽了過去,清脆且響,看著龍雲飛一臉茫然和委屈的模樣,刑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次幸虧沒有出什麼差錯,不然的話,連你老子都保不了你,好自為之吧。走!”
刑名帶著人也離開了派出所,帶走的還有那些被龍雲飛招來的特警。
前一刻還熙熙攘攘的派出所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靜的落針可聞,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去觸龍雲飛的黴頭。
好在,龍雲飛還沒有蠢到家,從刑名的話中來看,柳雲龍幾人之中,定然有身份背景極為牛逼的存在,若不然的話,也不會驚動部隊和頂頭上司刑名了。
想通了這一點,龍雲飛不由一陣後怕,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朝身邊的民警,吼道:“傻站著幹毛,趕緊找車送老子去醫院啊!”
……
“老大,上車之前,祁老虎跟你說什麼了,一臉賊兮兮的模樣……”
離開車站派出所時,蘇青青也隨之一起離開,甚至,主動駕駛著警車在前麵開道,柳雲龍幾人並沒有在她車上,而是上了一輛軍車,坐在車廂裏,猴子用胳膊杵了杵一臉鬱悶的陳小手,笑嘻嘻的問道。
“他嘴裏能放出什麼好屁來……”
陳小手話一出口,車廂內臨近陳小手的一個戰士,登時一腳踹在了陳小手的後背上,厲叱道,“嘿,我說你這小子,我們費了半天勁兒,把你們弄出來,感謝的話不說幾句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們連長不敬……”
罕見的,向來有人敢打他一拳,必然還給對方十拳百拳的陳小手,這次隻是回頭瞪了那戰士一眼,耷拉著臉道:“兄弟,我後老悔了。我現在寧可祁老虎沒有帶著你們來救我……”
懊惱的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說完,陳小手徑直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
再次轉學?
說實話,陳小手舍不得,並非是對涇川大學有什麼感情,而是舍不得離開柳雲龍、猴子和眼鏡這三個合胃口對脾氣的兄弟,更舍不得那脾氣火爆,動不動就給他來個過肩摔的辣女李夢佳。
但是,現實卻好像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似的,老頭子這是要整死他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