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彌堅!
說的就是老叫花子洪九,聲音洪亮的哪怕身處劍崖三丈之下那羊腸山道中的柳雲龍和司徒凝珠都感覺耳膜震動。
整個都待在小師妹房間內的老叫花子洪九,突然暢明的讓自己照顧司徒明珠,意欲何為?
篝火熊熊,跳躍的火焰,一如柳雲龍此刻的心境。
“龍哥……”
柳雲龍猛然起身,秀外慧中的司徒凝珠卻在這時說道,“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不過,既然洪伯伯那番話毫無顧忌,說明……”
說明什麼,司徒明珠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柳雲龍焉能不不明白她言語中的含義?
“我知道。”
柳雲龍苦笑一聲,道,“但是,我現在必須去見曉璿。凝珠,你爹和洪前輩或許不懂,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想什麼。”
“龍哥,我知道的。”司徒凝珠聲如蚊吟。
柳雲龍暗歎一聲,轉身,身形一縱,蜻蜓點水般便攀上了劍崖崖頂,
新建的木屋中,不時傳來籌光交錯、英雄惜英雄相見恨晚般的笑聲,遠處,那應該原本是司徒凝珠閨房的小木屋,卻是一片漆黑,在這千丈劍崖上,不見爐火,屋內的溫度可想而知。
實力!
柳雲龍攥緊了拳頭,一步步朝那燈火全無的小木屋走去,每一步踏出,心都在滴血。
“曉璿。”
推開木屋們,一陣清冷寒意襲來,比之屋外的更甚,柳雲龍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做不到老叫花子洪九那樣,念指成火的地步,邁入木屋之內後,隻能摸黑前行,連續喊了幾聲,卻始終得不到小師妹的回音。
木屋並不大,隻有十幾個平房的樣子,走了沒幾步,腳尖便踢到了一件木質的物件兒,咚的一聲,仿佛踢中水桶發出的聲音。
“曉璿!”
適應了屋內的漆黑後,柳雲龍運極目力,陡然發覺,自己踢中的竟然是個老式的浴桶,浴桶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卻是悄無聲息。
呼啦!
柳雲龍下意識的將手蛇伸到浴桶中,入手冰涼,隨手一揮,嘩啦啦響起連串的水聲。
這時,門外突然躥進一人,揪住柳雲龍的脖領子,轉瞬間便出了木屋。
嘭!
柳雲龍被重重的摜在白雪覆蓋的山石上,老叫花子洪九走到他麵前,一腳踢在他的肋骨上,疼的柳雲龍張嘴狠咬了幾口白雪,咯吱咯吱的嚼著,愣是沒發出半點痛哼。
嘭——
老叫花子洪九又是一腳踢在了柳雲龍肋骨上,冷哼道:“很有種是不是?我老叫花子就專門治不服!”
嘭!
老叫花子一說完,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了柳雲龍的肋骨上。
嘭嘭嘭!
柳雲龍不吭聲,老叫花子便一直踢,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既不踢斷柳雲龍的一根肋骨,又能保證每一腳踢出,都能夠讓柳雲龍感覺到最大的痛楚。
嘎吱、嘎吱!
老叫花子洪九每踢出一腳,柳雲龍就在地上啃一口雪,除了雪進嘴咬得嘎吱聲,任憑老叫花子如何踢踹,愣是一聲不吭。
“強種!”
“死心眼!”
老家花子洪九連罵了兩聲,又是踢了柳雲龍一腳後,彎腰拎著柳雲龍的脖子道,“你這小子怎麼到現在還不開竅,白生個男兒身,做事還不如一個女娃子痛快磊落。”
呸!
柳雲龍吐出啃進嘴裏尚未融化的白雪,抬頭看著老叫花子道:“你愛過麼,刻骨銘心的喜歡過一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