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來戰他。”
嗖!
隨著話音落地,一名神醫門年輕弟子,手拿一柄流星錘躍上在演武場中臨時搭建的比武台。
既然比武的規矩,是由神醫門來決定,哪怕這規矩定的無恥至極,柳雲龍依舊慨然應戰。
“爹,您怎麼都不說句公道話呢?龍哥哥一人戰五人,本來就極為吃虧,現在竟是連一場都不能輸,這分明就是要用車輪戰,將龍哥哥累垮為止呀。”司徒凝珠卻不似柳雲龍那般淡定,不滿的對司徒天南道。
老瘋子撚須一笑:“那能怪誰,若不是他太狂妄,揚言要一人戰五人,豈會有今天之事發生?”
“爹爹,若是你這樣說的話,那女兒是他的未婚妻,要和他共患難,我去擂台敵住四位師弟,讓龍哥哥專心應對蕭師兄。”說罷,司徒凝珠轉身便要衝向擂台。
“胡鬧!”老瘋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嗬斥道,“你若上台,未戰他便輸了,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我不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哥哥被他們欺負。”司徒凝珠紅著眼圈道。
“嘿嘿,丫頭啊,你要對柳小子有信心,如果連這麼幾個人都對付不了,他又有什麼資格做我老叫花子的徒弟,又有什麼資格娶到你這樣的丫頭做老婆呢?”老叫花子倒是信心滿滿,大大咧咧的喝了兩口茶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安安靜靜的看著你未來的夫婿如何揍趴下那幾個小毛崽子吧。”
……
擂台之上,那身體單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神醫門年輕弟子,手中卻是拿著一柄足有五六十斤重的流星錘,雖然柳雲龍之前大鬧演武場,百名神醫門弟子被打的慘敗,但是,此人看向柳雲龍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嘩啦!
一晃手中流星錘,錘後的鐵鏈一陣作響,那年輕弟子輕蔑的看了柳雲龍一眼,道:“小子,亮出你的兵器。”
兵器?
“一雙鐵拳足矣。”柳雲龍看著對方,攥著雙拳道。
從對方那看似弱不禁風、卻使一柄五六十斤的流星錘來看,柳雲龍斷定,此人必然天賦異稟,瘦弱的身軀中蘊含著極為強大的爆發力,之所以用雙拳對敵,也是出於無奈,下山之初,他所攜帶的兵刃,便是那以自身精血溫養的‘血飲針’,隻是那九九八十一根血飲針,在對付齊遠石時盡數用出,後來又冒出一個老瘋子,柳雲龍根本就沒時間去將那在血脈中滋養多年的血飲針取回。
至於,身上那幾把飛刀,早就已經放在夏雨涵的別墅內,從來就沒有動過。
然而,那使流星錘的神醫門弟子,在聽到柳雲龍的話之後,卻認為是柳雲龍對他的一種蔑視,一種赤果果的挑釁,當下,口中怒喝一聲,右臂一抖,流星錘便要砸向柳雲龍。
“且慢!”
就在這時,擂台下卻突然響起老叫花子的聲音,隻見這邋邋遢遢的老頭兒,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朝柳雲龍抖手一甩,頓時,一道銀光破空飛向擂台,緊接著又聽老叫花子道,“柳小子,接劍,曉璿那丫頭說了,此劍,她中有你,你中有她,相生相依……”
滴水劍!
伸手接住那飛來的銀芒,柳雲龍欣喜的發現,竟是雙劍中的滴水劍,在聽到老叫花子轉述小師妹的那番話,心頭頓時湧起萬丈柔情。
與此同時,柳雲龍心中湧起一股滴水劍在手、天下我有的無敵氣概。
擂台上的神醫門弟子,眼見柳雲龍在接到那柄劍身仿似有流水湧動的長劍之後,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
若說沒有握劍在手之前,柳雲龍給他的感覺隻是狂妄,那麼,現在柳雲龍給他的感覺則是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霸氣!
這是一種天生的氣勢!
“看錘!”
那年輕弟子深知,若是讓柳雲龍的氣勢繼續攀升,自己勝算將大減,呼地一聲,鬥大的流星錘,頓時便如流星趕月一般徑直便朝柳雲龍的腦袋砸了過來。
竟是一招便想要了柳雲龍的小命。
“啊,龍哥哥小心……”在下邊觀戰的司徒凝珠,陡然驚呼出聲。
那年輕弟子的一錘,勢大力沉,若被砸上,即便是以柳雲龍現在的實力,腦袋也非被砸個稀巴爛不可。
柳雲龍卻一臉的輕鬆,甚至還朝台下的司徒凝珠笑了笑,對那兜頭砸來的一錘置之不理,直到那流星錘攜裹著滾滾破空之聲襲到近前,柳雲龍放才腳踏太陰步,身體化作一道幻影,頓時便消失在了原地。
身懷巨力者,不管身材如何,往往身法要遲滯一些,柳雲龍正是看透了那年輕弟子的弱點,依仗卓絕的身法,並不與他硬拚,畢竟,接下來還有四場惡戰,其中更有那已然邁入化境的蕭十一。
嘭!
柳雲龍速度奇快無比,那神醫門率先出戰的年輕弟子不僅一錘落空,眼前更是失去了柳雲龍的身影,心頭一驚,正暗道不妙,左肋突然一陣劇痛,旋即,身體淩空飛起,噗通一聲摔下了擂台,肋骨間痛徹心扉,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嘩——
一招,僅僅隻是一招,那實力排在神醫門年輕一輩第六的弟子,便被柳雲龍一腳踹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