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婉點著頭,臉上掛著微笑:‘黎先生……謝謝你……’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見外。”黎政說道:‘你以後跟雷倩一樣,也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你叫我黎先生讓我聽著很不對勁。’
江小婉終於破涕為笑:“我知道啦。”
這時候,廚房裏麵傳來雷倩絕望的叫喊:“我的媽,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刷!”
“你吃煎蛋的盤子,不知道放點洗潔精嗎,白癡!”黎政大喊道。
江小婉的危機,到這裏為止就算是徹底解決了,黎政也覺得自己放下了心頭的一個重擔,決定休息幾天。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在這天的下午,黎政接到了來自於邢老四的電話,這才意識到,上次袁建拜托自己的事情,的確是應該提上日程了。
看著時間還早,黎政索性就告訴邢老四,現在兩個人一起出發,晚上到了省城一起想想辦法,看看後麵怎麼去拜訪這些當年曾經蒙受過不白之冤的物探隊的老頭兒們。
誰知道,這一路路況並不怎麼樣,等到黎政來到省城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天已經黑透了。
江陽市比起荷山市,距離省城更近一些,邢老四已經先行一步來到了省城,兩個人就再約好的地方見了麵,這一次邢老四也不是獨身一人,而是帶著小趙一起來的。
三個人就在一家酒店登記入住,順便去酒店的自助餐廳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一起商量了後麵的事情。
“袁建已經跟我說了,當年範衛東就是這幫人的頭頭,至今在這些人的小圈子裏麵很有威信,隻要搞定了範衛東,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邢老四說道:“但是可惜就可惜在,這個範衛東,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
黎政微微一笑:“是麼?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當年範衛東也算是個官二代了。”邢老四說:‘但是那個時代,兄弟你也知道,範衛東的老父親,剛剛在上一場運動中被打倒,他能夠參加物探隊,本身也是自己走運。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勘探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問題,而且當年範衛東還是最堅決要堅持勘探的一個,所以最後的黑鍋,基本上都砸到這家夥一個人頭上了。
老頭兒當年也算是個學霸,還曾經被國家公派出國留學,但是回來之後卻遇見這種事情,在這之後一輩子都算是鬱鬱不得誌,隻能在物探局搞技術,到現在還是籍籍無名。’
黎政點頭:“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袁建他們要這麼做,隻有這樣,才能讓人想起當年的那幢舊事,讓範衛東他們的冤屈得到平反。”
“自然也能好好地打一打對麵一派人的臉了。”邢老四說道:“但是範衛東這個人,固執的很,也奇怪得很。
原本範衛東是個工作業務能力強,也很有責任心的研究人員,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好像整個人都頹了,工作也不好好幹,整天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經常礦工自己跑出去搞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