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說這人是教會派來的,同樣也顯得很奇怪。
事實上,教會的高層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政客,華夏作為一個很不重要的教區,甚至連大主教都不是梵蒂岡教廷指派,而是華夏宗教局委任的。
所以教會對於華夏這邊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畢竟在教會嚴重,歐洲才是真正的根基之地。
所以他們真的會不遠萬裏的派人來,幫助華夏清除巫醫教嗎?
就算真的是他們,那麼為什麼隻有區區一個醫院騎士團的騎士,難道對方真的就這麼托大,覺得隻要派出一個人來,就可以讓滿城的巫醫教望風披靡?
孫安國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件事情。
孫安國不是傻瓜,相反,他甚至非常聰明,第一時間就把目光鎖定在了黎政身上。
隻是如果說昨天晚上動手的那個認識黎政的話,也的確是說不過去的,畢竟那個逃回來的叫做菲爾的巫醫教形容,對方用的是聖光十字劍。而且看上去他將聖光十字劍使用的非常純熟。
一個東方的來路不明的氣功師,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聖光十字劍?更不要提使用的非常純熟了。
孫安國想來想去,也覺得這個問題自己非常的想不通。
麵對巫醫教薩米爾祭司的壓力,孫安國在心裏麵做了一個決定,或許這樣可以試出來這個動手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此時的黎政,還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給自己帶來了一份威脅。
按照黎政的想法,這一次從巫醫教下手,勢必會造成巫醫教和慈愛堂之間的嫌隙,同時也會對巫醫教作出警告,讓他們在荷山收斂自己的行為。
另一方麵,還能夠吸引教會的目光,屆時也算是吸引了教會的火力,間接支援了蒙巴頓和哈蒙森兩個人的跑路生涯。
可以說,這次行動幾乎是一石三鳥,但是黎政沒有意識到的是,慈愛堂還有一個孫安國,這個家夥的心思,已經細致到了幾乎可以明察秋毫的地步。
第二天,黎政起床之後照舊去醫學院上課,剛剛走進教學樓,就看見一層大廳裏麵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孫安國!
黎政沒有說話,低著頭從旁邊想要繞過去,孫安國一下子攔在黎政麵前,微笑著說:“這麼著急?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聊聊。”
黎政當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這種事情黎政自然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隻是搖搖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瓜葛,沒事的話我還要去給學生上課。”
孫安國伸手拉著黎政的衣袖,單手用力,黎政感覺到孫安國抓住了自己,如果使勁掙脫的話,恐怕自己的挎包就會當場被撕成碎片。
黎政皺起眉頭:“我遵守協議,請你也遵守協議,不要以為我真的就怕了你。”
孫安國微微一笑:“隻是聊聊而已,不會耽誤你太久。”
黎政沉吟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