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生一挑眉毛:“我請來的國內國外的醫學專家都不管用,詩憶你就招來這麼個小夥子,你爺爺一把年紀,他那身子骨可禁不住神拐子們的折騰啊。”
喬長生說話的時候,甚至不去看黎政,在他看來,黎政不過就是喬詩憶請來的一個神棍而已,而且還是一根水平不怎麼樣的神棍,年紀輕輕,能有什麼本事。
喬詩憶皺了下眉頭:“二叔,您剛才也說了,您請來的那些醫學專家的確履曆光鮮,但是他們不也是沒有治好爺爺嗎?
現在當務之急是讓爺爺恢複健康,而不是在這裏爭一時之長短。”
喬詩憶說話針鋒相對,一時間喬家大廳裏麵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喬家老爺子病倒了,現在喬家上下有一個算一個,敢用這種語氣跟喬長生說話的,也就隻有喬詩憶了。
喬詩憶的父親喬長興皺眉:“詩憶,怎麼跟你二叔說話呢!沒大沒小,還不跟二叔道歉。”
喬詩憶歎了口氣:“二叔,侄女說話沒分寸,您別跟我一般見識,現在爺爺重病,我也是著急才會這樣。”
喬長生一撇嘴:“不敢當,誰不知道你喬大小姐是老太爺的掌上明珠,喬家上上下下的賬目,事務哪件你不插手,也就是老爺子還沒有正式立下遺囑,不過我看就算如此,侄女你也是人中之鳳,將來喬家的掌舵人,我怎麼敢跟你挑理。”
喬長生語氣尖酸刻薄,喬詩憶畢竟是女孩子,加上心中惦記著爺爺的身體,也無心反駁,隻是用牙齒咬著嘴唇,眼眶裏麵亮晶晶的。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副學究氣息的人走下樓梯,喬家人刷的一下全都站了起來,一下子都圍了上去。
“譚教授,家父的病情怎麼樣了?”喬長興無比關切的問道。
那個譚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慚愧的很,剛才我們用從醫院帶來的專業設備,給老爺子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
其實現在老爺子最大的問題,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他的周身器官機能,都已經出現了衰竭的現象。
畢竟老爺子年紀大了,這種現象並不罕見,隻是對症治療的方法,卻是不存在的。一般來說,如果運氣好,挺過這一關,老爺子日後再堅持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但是如果時運不濟……請恕我直言,諸位最好還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譚教授一番話說完,喬家人上下神色黯然,喬長興長歎一聲:“有勞譚教授了,阿冬,你安排人送譚教授回去,今天的事情,辛苦您了。”
譚教授連連擺手:“醫者仁心,我今天沒有能力醫治老爺子的抱恙之軀,慚愧至極,先告辭了。”
譚教授剛走,阿冬就找了個機會湊到黎政身邊:“車庫裏麵出事了。”
黎政楞了一下,車庫出事,怎麼阿冬不先告訴喬詩憶,反而神神秘秘的先跟自己說了,猛然轉念一想,阿冬說的,一定是剛才車子後備箱裏麵的那個青色布衣者。
“怎麼回事?”黎政問道:“嚴重嗎?”
阿冬臉色深沉:“剛才我抽時間去,準備轉移那個家夥,結果打開後備箱,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了!”
黎政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猛然間想到自己還在喬家大廳裏麵,趕緊壓低聲音:“到底怎麼回事?他不過就是吸入了自己的致幻藥物,怎麼還能死人呢!”
阿冬眉頭緊鎖:“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但是根據他的死狀看來,好像是中毒而死,或者說派出他來殺我們的幕後元凶,早就預留了後手,一旦他們失敗,所有人都會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