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曾，你們還記得鎮子上最近來了個瘋瘋癲癲但武功很高的少女嗎？”
“知道，如今誰不知道她？怎麼了？你們認識？”
某女大言不慚的點頭：“恩，去跟三皇子報信就全靠她了，還有帶人出去找硫磺一事，也必須靠她。”
“她能聽我的嗎？”
“你告訴她娘親在這裏，她興許會來的。”多多少少能感覺到那人留在鳳陽鎮是在找人，希望她能幫大夥吧。
第二天，看似平靜無波的綠鬼營，實則早暗流湧動，墨休部落的人並沒要趕盡殺絕的意思，有什麼活就全都扔給他們，更運去一根又一根木材，逼迫著人們為他們製造箭羽跟武器，完全當成奴隸使喚。
大部隊則成天籌劃如何攻打下一個城鎮，也沒太多時間去管那群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平頭百姓。
衛清顏如今看似輕鬆，實則壓力很大，倒不是怕失敗後害死大家，若沒有她，這些人也不見得能活下來，主要是不甘心死在這裏，她沒做過火藥，這些都是在書上看來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旦失敗，她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四麵八方全是敵人，插翅難飛。
沒有比一穿來就成為俘虜更坑爹的事了。
將炭灰給柳盈塗抹好，再向她的頭發內撒了點土和灰，這才滿意地點頭：“不錯，就你這模樣，別說那啥你了，估計非得讓他們跟你親近也會嚇陽痿……就是不舉。”
“說什麼呢你。”柳盈瞪著倆白眼珠子錘了女孩兒一擊：“你以為你又能好到哪裏去？這裏就屬你最邋遢了。”人不人鬼不鬼，跟第一次見時判若兩人：“你這易容手法倒是精妙。”
衛清顏拿過破舊銅鏡照照，的確不堪入目，為求逼真，還用木炭畫了眼線，雞窩頭上堆放著草屑和老鼠屎，幸好這裏老鼠很多，更把最臭的老鼠尿摸在了身上，那股時時刻刻都想吐的味兒，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經曆了。
為保貞操，她容易嘛她？
“那當然，也不看我以前是幹嘛的，別的不行，化妝技術可是一流。”
“嗬嗬，清顏妹子，我發現你說話好生奇怪，很多詞我聽都沒聽過。”但勉強能懂。
衛清顏唏噓，差點就說漏嘴了，如今大夥好不容易相信她，可不能節外生枝：“柳玉，來，我給你抹。”
“不要，難看死了，跟鬼一樣。”柳玉輕輕將女人的手推開，好不容易洗幹淨，且今天許多黃金賊都被叫走了，難得可以保持原樣一天，才不要被汙染。
“玉兒，你又不聽話了是嗎？知道外麵那些是什麼人？立馬抹上。”
“是啊，你這張臉太招人了，聽話……”不等衛清顏把黑爪子伸過去，便被女孩兒大力推開了。
柳玉歧義十足地指著衛清顏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煩啊？每次看見你就來氣，都警告過幾次了？不要管我，你耳聾嗎？以為收服了那些男人很驕傲？哼，在我看來你就隻會空口說白話，有本事救了大夥再來跟我說話，現在你還隻是個害死我爹娘的瘟神。”
某女皺眉，當然，人家的親姐姐還在呢，輪不到她教訓，幹脆環胸，沉默不語。
“玉兒啊玉兒，你怎麼好賴不分呢？清顏妹子是為你好……”
“不稀罕！”柳玉瞪圓眼衝衛清顏一字一頓，後冷哼著快步走了出去，清顏妹子，清顏妹子，她看她眼裏如今隻有清顏妹子了，聽著都來氣。
“你走，有種走了就不要回來。”柳玉對著已空無一人的門口咆哮，後粗略地將眼淚抹去，坐床上哽咽：“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很聽話的。”
“姐姐不要哭了。”胡英忍著痛爬起來抓著柳盈的袖子安慰。
衛清顏看著門外也是一聲長歎，這要真是她的親妹妹，早打得她哭爹喊娘了，還沒二英懂事：“柳盈姐你也別太傷心了，可能真如你說，她還沒從父母的死亡中走出來，所以才這般叛逆，或許過幾天就能好起來的。”
“胡掌櫃，你知道林大哥在哪裏嗎？”
中年男子看了半天才明了一笑：“是柳家二姑娘啊，你找他幹嘛？”
柳玉麵頰一紅：“你到底知不道？”
“就在前麵那個營，去吧，隻是盡量小心點。”哎，現在的女娃兒，為了情郎居然連命都不要，好歹學別人打扮打扮再出來，瞧這白皙臉蛋，被黃金賊看到就有她好受的。
柳玉拍拍胸口，再整理整理梳好的發髻，剛走幾步便不敢再動，猛咽口水，立即壓低小臉，不會這麼倒黴吧？